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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妖神祭下

這話一出口,江白便自覺失言,心中後悔難當,卻也收不回去了,只得注意著牛祖的臉色變化。

只見牛祖聞聽人族二字,竟還是一副恍然不知的模樣,開口問道:“人族又是哪一族?你們巫妖的近親麼?”

這下便輪到江白髮怔了,沒有料到會聽見這樣一個答案。這牛祖少說也活了幾百年,怎麼連妖族的死仇,人族都是不知道?

為什麼,在人族中穿的沸沸揚揚的,那些兇惡狠辣,嗜殺暴戾的妖族……反而是、反而是對人族一無所知?!

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見江白自己思索的有些出神,牛祖也不去多問,自己背過身去離開了。山谷中,忙碌來往的人群內,便只有一襲黑袍人影呆呆站立,和四周場景格格不入。

…………

入夜。

“嘭!”的一聲,好似底下熔岩炸裂,又像山泉驟然噴湧。這莽牛寨的谷中,一團烈焰猛然間熊熊燒起,炙熱的火焰灼燒著當中的井字形木架,火光映照下,一眾臉帶面具的人影忽的是狂呼了一聲。

只見這山谷內,幾乎是所有莽牛寨的寨民都集中到了這一處,各自的臉上都帶著些形態各異的面具。或喜或悲、或兇惡或良善、或狡詐或詭譎。江白初一看見這些面具之時,還想著怎麼會有戴著這般古怪面具的妖神。不過後來稍微一想,這些面具或許也是後人按照記憶仿製出來的,算不得真。其中到底有多少杜撰想象的成分,也不得而知。

只見燎天篝火之下,兩百來號莽牛寨寨民整齊的站在火堆一邊,最前方赫然便是戴著黑色條紋狀面具的牛祖。面具阻隔之下,看不清他的容貌神情,但依據動作,還是可以猜出他此時的莊嚴肅穆。

江白帶著的則是一個灰色的波浪面具,也不知代表著什麼意思,再看周圍,每個人的臉上也是一個個說不上名字的面具,牢牢遮住了面孔,他竟是一個人也認不出來。

“跪拜,行禮!”

最前方,在火焰的噼啪聲中,牛祖率先跪了下去,莊重的道了一句。隨後,身後便也黑壓壓的跪了一片,所有寨民虔誠的俯首在地,不敢亂動。

牛祖身前不遠處,便是那一碟碟的祭祀用品,並無葷腥,都是一些草色或者果子,倒也和莽牛寨的吃食習性相當。

靜默的跪在地上幾息之後,牛祖忽的是站起身來,從懷內掏出了一個白色面具。這面具倒是和其他花紋斑駁的普通面具截然不同,上面清淡樸素的只有一種白色,但額頭處的位置卻是赫然畫著一根獠牙。

一根一頭大一頭尖細,尖端稍稍彎曲,若是江白此刻能夠看見,定會悚然一驚。

因為這面具額角上的獠牙,赫然便是自己用過的那傳送陣正中紋飾!

這獠牙符號,又何妖神祭有什麼關係?!

牛祖掏出面具後,凝視了一陣,而後用手在上面摩挲了陣。眾人跪伏只見,猛然是把這獠牙面具丟了出去。

“祭、妖神!”

一道蒼老的喝聲驟然間從牛祖口中發出,中氣滿滿,和他平日裡說話的模樣截然不同。

“祭、妖神!”

整齊的話聲霎時跟著響起,莊重而又凜冽。江白霎時一驚,反應過來後,卻也及時的跟著喊起來。

江白本不是這莽牛寨人,按理不必一同參加這妖神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牛祖對他另眼相看,竟是說在妖神祭這個日子,萬族都是一般的,既然江白不在本族內,那便跟著一同參加儀式。

隨後,牛祖便轉過了身,隔著面具道:“祭祀儀式已畢,大家可以自行活動了。“

此話一出,這些莽牛寨寨民頓時紛紛站起,圍著這篝火火堆三兩坐下。江白麵具下的臉色更加驚愕,似乎很是不明白……這麼重要的祭祀,就這麼隨便的完了?

苦笑幾聲,江白卻也沒有過多理會,獨自坐在篝火一角,反正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妖神祭,多看上一些,漲漲見識也是好的。

一個個莽牛寨漢子或者婦人三三兩兩的席地而坐,隔著面具,歡快的交談些什麼,少有像江白這般獨自一人的。

不過,這一圈看下來,江白髮現雖然少,但還是有幾個莽牛寨的寨民臉帶面具,獨自坐在篝火下,東張西望,顯得格外侷促。

江白想著在這祭祀夜晚,是不是自己也得認識上一些人,才顯得不那麼格格不入。念及此處,猶豫了幾息,便當先朝著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寨民而去,開口道:

“你好……”

這話音剛出口一半,江白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