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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殺獅

太陽在這一刻已經升到了天空最高處,隨即慢慢的向西移了一些。

和先前那狼頭妖族一般,獅鐵看上去也有些微醺,好像這別風雅舍的服務極為周到,讓他戀戀不捨,時不時還回頭看上小門一眼,像是看著自己最親愛的戀人般。

江白不言不語,靜靜的站在原處。只是黑袍中的一隻手已經搭上了腰間黑葫,一柄森白骨劍握在手中,藏於黑色的袍袖之間。

和狽兄一樣,獅鐵也沒有注意到這小巷的黑暗間還藏有一個身影,而且是對他虎視眈眈的想要取他性命的身影。他哼著小曲,走著舒服歡暢的步子,從這陰影邊上一晃而過,並沒有多看上任何一眼。

別風雅舍內,那琴曲蕭奏似乎在這一刻稍稍變大了幾分,而且聲調高昂,急切的像是要撥斷琴絃,吹碎蕭管一般。

獅鐵的後背空門,就這般一覽無遺的曝露在江白眼中。

陽光下,一抹白光從陰影內驟然亮出,迅疾而猛烈的朝著獅鐵後心扎去,劍尖處的幾寸開鋒鋒口似乎在微微顫抖,期待著下一刻和血肉的親密接觸。

猛然之間,獅鐵便感覺到了後背那一道冰涼的寒氣,好像有一把刀懸在頭頂上的那種微微痛感,荒妖中境的身體讓他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竟是往右偏了一偏。

只是這一偏之下,白骨短劍便離開了心臟幾分,刺進了獅鐵的胸膛之內。於此同時,獅鐵悶哼了一聲,粗壯的手臂往後橫掃,似乎是要抓住身後偷襲自己的宵小。

只是江白早有準備,一擊不成,便就此抽身而退,避開了這一抓。

“你是那一族?誰派你來的?”獅鐵急急轉身,捂著胸膛上那已經穿透而出的血洞,喘息問道。

“……”江白不答,與他相隔了幾步之遠站著。臉龐很好的隱藏在黑袍的陰影中,讓獅鐵看不清楚。

只是,獅鐵心中卻沒來由的有些熟悉感覺,自己似乎昨天在什麼地方,也見過這樣一身黑袍的人影……

還沒等獅鐵心中想出一個所以然,第二劍便又已經刺了上來。獅鐵臉上一沉,不慌不忙的退了一退。他已經看出來者只有荒妖初境的修為,而自己是中境荒妖,沒什麼好怕的。至於後背上的那處傷勢,以自己的肉身之力,只要沒被刺中要害所在,最多便是流些血而已,並不算什麼大事。

“雖然不知道是誰派你來刺殺本統領的,但既然來了,你就給我留下罷!”獅鐵冷哼一聲,放下捂著傷口的手掌。江白瞳孔稍稍一縮,大為驚異。這才多長的時間,獅鐵剛剛被自己刺中的傷口已然止住了流血,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這妖族的肉身之力,竟然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一時間,江白心中對成功率的判定,又跌了兩成之多。

傷口止血完畢,獅鐵便不再退後,甚至連離開或者呼救的意思都沒有,驟然飛身而起,如同一隻大鳥般,雙爪如刀,朝著江白兇狠抓去。

別風雅舍內的琴曲蕭聲,愈發的急切、愈發的緊促了。

江白舉劍橫擋,只聽噹的一聲,這獅鐵的雙手和短劍交錯之下,竟是發出瞭如同金鐵相交的聲音,可見他肉身之強。雖然他在牛同面前老實的像個孫子,但那時因為境界不如的緣故,要是同在荒妖中境,這獅鐵也算的上箇中翹楚了。

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劍身上傳來,江白忍不住蹬蹬退了幾步,骨劍沒事,而他握著短劍的手卻開始有些發抖。江白本就不是煉體出身,和這荒妖比力氣,還是有些不夠看。

“這劍,沒開鋒?”獅鐵冷笑一聲,這說的是實話,但又像是嘲諷。

江白仍舊沒有什麼開口意思,快步近身,長劍迴旋橫斬,另一隻手卻也悄然捏緊了幾張符籙。

獅鐵不屑般的舉掌相對,絲毫不懼這骨劍威力。而也和他預計的一般,這骨劍未開鋒的劍刃根本就傷他不得,反而是被獅鐵一把緊握在手中,隨後另一隻手重重回轉,夾雜著一股風爆聲朝著江白頭顱打去!

江白霎時一腿踩上了獅鐵胸膛,借力拔出被獅鐵握在手裡的劍身,往後飛退了幾丈之遠。

獅鐵見有優勢,絲毫不肯避讓的欺身上前,拳重如山,勢不可擋的朝著江白左右打去,不給他喘息機會。

骨劍嗡嗡作響,每一下和獅鐵的拳掌相交,都會從劍身上從來一股極大力道,讓江白幾欲站立不穩。十幾下後,更是讓他虎口發麻,險些連短劍都握不住了。

獅鐵面帶冷笑,拳掌如風之間,想著要把這不識相的妖族先行擒下,打個半死之後,再慢慢拷問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