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江白心中忽的是一動,岔開話題問道。
“什麼特別的訊息?”沈若嬋不解,卻也沒有過多在意,一邊清理地上汙穢一邊問道,連頭也沒回。
“就是,譬如說什麼師兄師姐鬧不和大打出手,什麼養元殿靈丹靈藥被偷啊……或者是有沒有什麼人失蹤不見?”江白忐忑的說了一大串,到最後才吐露出一絲心跡。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沈若嬋臉色默默想了陣,搖搖頭道。
“……最近我變得比較喜歡八卦,畢竟天天修行修行的太過枯燥,還是要多找些樂趣才好。”江白扯來一個蹩腳的理由作為搪塞,心中暗暗覺得有些慶幸和古怪。
五天過去,居然是還沒有人發現王景的失蹤不見。估算著大小石山當差弟子每月可以請假的限額,差不多也就是這幾天了。而且王景又是世家出身,沒理由這麼不受人重視。
“對了,你這麼一問,我想起一件事情。”沈若嬋忽的說道,驚得江白手中小鏟一晃。
“什……什麼事情?”江白低頭,故作專心的鏟著一坨稀糞,問道。
“你不在的這幾天,倒是胡胖子經常來找你,不過每次你都不在,害的天天都是我來接待他。”沈若嬋臉頰一鼓,像是生著氣道。
“他不是就住在我們隔壁?為什麼要你來接待?”江白愣道。
“他是來靈獸司找的你。”沈若嬋道。
“那這裡怎麼接待他?”江白更愣。
“就是邀他一起來幹活啊。”沈若嬋振振有詞道,“不然還能怎麼,請他喝茶麼?”
“……”江白無言以對,想起這兩人在挾風谷的時候就是一對冤家,到了大小石山,本性還是沒什麼變化。
“不過胡胖子這幾天也很奇怪,平常我說他他都是回嘴回的很厲害,最近倒是沉默了很多,我叫他幹活他就來幹活,一句話也不說。”沈若嬋停下手中活計,沉吟了下,說道。
“我怎麼知道,有空問他咯。”江白漫不經心的回了句,並不在意。
一日時間,說來長,其實也短。等到頂穹那個大洞上投落的天光慢慢變黃,開始有云彩被染成火紅顏色,那就意味著可以收工回去了。
大步走出甬道,江白活動了下發酸的筋骨,其實他身上傷勢還沒有痊癒,應該還要修養幾天。只不過鏟些糞便也不是什麼重活,再說他要是再不來的話,估計屠師兄就要去小石山上抓人了。
走出大殿,腳步聲在空曠的殿宇間踢踏作響,江白一邊和沈若嬋閒聊,一邊隨意的四下掃視著。
驀地,他的腳步一頓,拉著沈若嬋躲在了一根柱子背後,看向前方。
“怎麼了?”沈若嬋不解道。
“噓。”江白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手勢,指了指大殿門邊。
只見在大殿門口,兩個白羽的凝元境師兄和王安赫然是站在此處,似乎是相互說著些什麼,似乎又是凝元境師兄朝著王安問話。不過隔得太遠,並不能聽見隻言片語什麼的。
只見王安滿臉驚疑,對著那兩個凝元境師兄緩緩搖了搖頭。隨後那兩個凝元境師兄又是說了些什麼,王安還是一臉迷茫的搖頭。
問話似乎沒有持續多久,看見王安似乎不知道什麼後,這兩個凝元境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靈獸司。
王安怔怔看著兩個師兄遠去,背對著江白兩人,看不見表情。而後見他看了眼自己負責靈獸的那條甬道,走前關上側門,也跟著一併離開大殿。
江白這才從柱身後面走出,凝重的看著王安走遠,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沈若嬋站在江白身後問道。
“啊……是啊。“江白沒有沒腦的回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好像心不在焉。
“走罷走罷。”不過片刻,江白就拉著沈若嬋也出了靈獸司,踏上回小石山的路。
“今天你沒有事情了?”走在路上,沈若嬋忽的是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臉上帶著幾分譏諷。
“恩?”江白納悶的哼了聲,隨後便反應回來,沈若嬋是在說自己前段時間幾乎每天結束差事後都藉故離開。
說起來,好像也很久沒有看見可嵐師姐了,不知道她從宗門那裡回來沒有。
不過,江白摸了摸自己右眼,上面纏著一圈厚厚紗布,還有想起剛剛王安和兩個凝元境師兄的談話,頓時覺得意興闌珊,再也提不起精神去藏書樓,默然回道:
“是啊,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