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北角,一處民房裡,一群人正在暗中密謀著一件驚天大事。
“傅大人,短短几天,城中百姓怕不能及時疏散,您看……”
“嗯……還剩多少人?”
“在我們努力下,也就只疏散了來京城營生的百姓,至於原本就住在京城的官員家屬以及諸多富商都沒要離開的意願。”
“哼!真是不知死活!算了,既然他們執意找死,那就不要管他們了,禁衛軍與錦衣衛都已經駐紮好了嗎?”
“都在城裡各處要道駐紮……”
“嗯,切記,這國師乃是一隻妖物,萬不可在城外與其作戰,一定要藉助城裡遮擋物,避免禁衛軍與錦衣衛的過多損失,這些可都是朝廷的底子啊!”
“是!大人,可城中還未撤退的那些……”
“哈!那些富商個個都是跑得比誰都快的牆頭草,你擔心他們作甚?至於那些官員家屬嘛……到時候若是有個閃失,好好厚葬吧!還有通知左千戶一聲,老夫這裡已經準備完畢,看他何時動手……”
“是!屬下這就去辦!”
……
從皇宮摸出來的左千戶思考著國師療傷之所。
這時卻迎面撞上了一人,那人悄悄給他遞了張紙條,左千戶瞬間明白,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然後錯身離去。
“左千戶別來無恙啊!”
回到家中,剛踏進門口,就被一人叫住,左千戶回過頭,叫住他的人是一個邋遢道士。
咦,這邋遢道士不是國師那妖物的幫兇嗎?他來此又是為了……
左千戶認得這邋遢道士,之前仙道院那些世家子弟慘亡時,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這人。
只是後來國師強行澄清事實,他也就沒細查,但現在看來,那事還真可能是這邋遢道士動手乾的。
於是左千戶淡定道:“不知仙道院供奉來此找左某又是為何?”
邋遢道士嘿嘿一笑,道:“左大人又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們不都是為國師辦事的嗎?你甚至還親手結果了自家皇帝的性命,為何再做出這樣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您這是做給誰看啊?”
左千戶看了他一眼,也沒想和他動氣,道:“還請閣下說明來意吧!否則恕左某不奉陪了!”
邋遢道士咧嘴一笑道:“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國師大人他有事找你,你看是我帶你去?還是左千戶自己走?”
哼!
左千戶冷哼一聲,道:“左某有腳,不勞煩閣下帶路了!還請閣下告訴我國師所在何處吧!”
邋遢道士眉角一揚,道:“國師大人他就在尚書房裡……”
下半句還未出來,左千戶便搶先說道:“多謝!告辭!”
說完便再次感謝直接朝著皇宮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邋遢道士看了看左千戶離去的方向,也不知道是怒還是嘲諷,低聲道:“要不是國師留你還有用,你以為自己還能瀟灑到現在?還是道爺我有自知之名啊!不過我雖然投誠,但萬一國師事後反悔,那……不行,得想個辦法……”
京城皇宮裡
尚書房中,國師閉目盤坐,周遭燈火昏暗,隱隱能看到地上幾具已經皮包骨的成了乾屍。
而國師胸口處那一條傷痕也癒合了一小半。
哈!這藥人之法果真不俗,只要再需要大約十幾個藥人就能夠完全癒合傷口,甚至法力略有精進,說不定還能趕上登基大典。
嗯……那姓左的也該來了吧!
剛想到此處時,左千戶便登門而入,來到他身前行了一禮,問道:“不知國師叫屬下前來有什麼吩咐?”
國師看了看左千戶,吃不准他到底是什麼想法,幾經試探雖沒發現問題,但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只是現在朝野上下基本都是人殼,國師手中實在無可用之人,這左千戶還必須得留下。
於是只聽得國師說道:“嗯,最近的事你都辦得很好,幾天後就是朕登基之時,到時候登基大典就由你主持吧!”
說完,死死地盯著左千戶的表情,想要看出些什麼,只是左千戶依然是平淡地道:“多謝國師厚愛,屬下會辦好。”
國師眉頭深鎖,但看左千戶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無奈地點點頭,道:“那你就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國師不知道,在他微低下頭思考事情之時,左千戶快速地在他傷口上,以及地上的幾具乾屍上瞟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