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鄙夷的向地上看去。內堂的中央,一名窮酸的乞丐趴在地上,嘴邊似乎還流著口水。
“就是這麼個雜種?”
夥計點點頭。
“他奶奶的,就這麼個雜種就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快快拖出去,找個地方做了了事!省的老子看了煩心!”
夥計應了一聲,剛要過來將乞丐扛出去,卻只聽旁邊一個聲音低低的說道:“且慢。”
“喲呵”,馬王爺斜眼看了看自己師爺,“這雜種是你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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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沒有搭話,慢慢走到乞丐的旁邊,默默端詳了一陣。突然,他用手用力一下扯開了乞丐的衣襟,裡面,卻露出了大嬴朝當兵的號服。
師爺站起身,畢恭畢敬的朝堂中央的男子拱了拱手說道:
“主子,此人來歷可疑,望主子明察。”
“哎喲呵,這雜種居然還是個兵蛋子!”馬王爺撇了撇嘴,饒有興趣的端詳了這個乞丐兩眼。
“主子”,師爺在一旁介面道,“今日可是大日子,以小人看,此人很有可能是哪個幫派的細作。不妨先將此人看管起來,等今晚燭龍會一過,主子再好好賞他也不遲。”
“嗯,有理。”馬王爺撇嘴點了點頭:“不能讓這小雜種壞了老子今天的心情哈哈。蛋子!把他給老子好好看著,明日再好好賞他!”
名叫“蛋子”的夥計點了點頭,輕輕用手一拎,乞丐便像一個一捆柴草一樣飛到了夥計的肩上。他衝馬王爺躬了躬身,轉身退了下去。
當韓冰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落日的夕陽從小視窗照進來,紅彤彤的一片。
“他孃的西皮的,那小哥的手咋這麼重啊,打的大爺我骨頭都酥了。”韓冰呲牙咧嘴的活動了一下筋骨,細細的開始打量周遭。
這是一間很小的柴房,身邊堆滿了乾柴。視窗很小,沒有辦法出入。柴房的門被人在外面用鐵鏈鎖上,被風一刮吱呀吱呀的響。
韓冰悄悄來到門前,順著門縫從裡向外望去。門外是一處不大的宅院,宅院當中擺放著很多桌几,很多大小不一的木盒擺放在桌几上,不知有什麼用處。如果說大戶人家搬家,倒是勉強說得通。
柴房的門前,一個壯實的大漢正在側臉背對著自己,腰間掛著一把腰刀,此時他嘴裡正啃著一張大餅。
“喂!這位大哥,給張餅吃唄!”韓冰衝大漢低聲喊著。
大漢扭頭向門口瞪了一眼,回頭不予理睬。
“喂!這位大哥何必吶,咱五湖四海皆兄弟嘛是不是。你說你們當頭兒的說要拿我怎麼樣?有說過要我的命嗎?”
大漢向這邊掃了一眼,還是沒有說話,不過神情卻緩和了許多。
“你看對吧,你頭兒只是叫你盯著咱,讓咱別跑,你看咱像是能跑的人麼?你一個人也是盯,倆人嘮嗑也是盯,你說咋著盯合算?”
大漢又向這邊瞅了兩眼,悶聲說道:
“可餅俺可不分你!”
“哈哈哈,不分就不分,話說大爺…那什麼…咱昨天吃了個腦滿腸肥,今天倒也不餓。剛就是跟你搭個訕兒。”韓冰嬉皮笑臉的,又使勁把柴房的門縫扯大了一些。從門裡丟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盛著半瓶黃色的粉末。
大漢一看,兩眼直放光,急忙從地上撿起來仔細瞧看。
“哎呀,這不是俺家的孜香嘛!小兄弟你從哪搞到的?”
“嘿嘿嘿”韓冰笑著說道:“大哥,咱一看你就是咱那邊兒的人,咱是梓丹的,你是哪的?”
大漢興奮的聞了聞小瓶,一下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緊走兩步來到柴房門口。
“俺家離梓丹不遠,也就二十多里地兒吧。這東西俺可愛吃了,吃啥都得蘸著它!自從跟了馬爺,就好久沒吃著啦。”
韓冰笑著問道:“大哥來南方,時間並不長吧?”
“哎呀小兄弟你咋知道呢?”大漢一開啟話匣子,便一下健談起來:
“去年俺家鬧饑荒,俺全家人都死了,這才來這地方混口飯吃。俺也剛來沒幾個月,俺就是一打雜的,歸蛋子哥管著。”
說著,大漢在大餅上撒了點孜香,興奮的咬了一口下去,又繼續說道:“俺說小兄弟,這蛋子哥抓起來的人,可不好整啊,你咋惹著他了,咋把你抓起來了?”
“唉!”聽到這裡,韓冰哀聲嘆了口氣,說道:“咱也不瞞大哥你,咱實話跟你講吧,咱妹妹被人抓到這地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