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雲已經了無牽掛。曹雲說過的,絕無反悔!”
思索片刻,曹雲狠狠說道。
燕州的大長老,鍾蕭鍾葉秋,聽了之後卻搖了搖頭,緩緩道:“你的一切我都明白。其實,老夫也曾經是孤身一人呵呵,現在也是。老夫今日來找你,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著,老人突然沉默了,他將目光投向遠處,彷彿一瞬間的思緒也不知飄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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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忽聽老人淡淡說道:“曹雲,你願意做老夫的第三名義子麼?”
“什麼?”曹雲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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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當第一縷陽光懶洋洋的照進院子的時候,鍾蕭踱步邁了進來,滿面春風。
“子飛,你的傷還需要靜養,不要急於一時!”
院落中,正在練槍的曹雲停下動作,單膝跪倒。
“曹雲拜見義父!”
“呵呵,免禮免禮。”鍾蕭微笑著將新收的義子攙起。
“那一日,‘紅錦蛇’還算看在你親父的情面上手下留了情,否則,根本不會有現在你我父子一場啊。”大長老感嘆著說著,忽的瞥見了曹雲手中,黑色的長槍。
長槍的尾端靠近槍攥的地方,纏了幾圈布條,將“夜梟”兩字遮掩了起來。槍身在朝陽的照耀下,閃現著烏黑的亮澤。
“好一條耀鋼槍!”鍾蕭是兵器的行家,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的讚道。
“義父…”
“怎麼?有話對你義父講?”
“義父!曹雲原在京城,向我爹和師公討教武藝,自覺槍法純熟。可自從…自從敗亡到現在,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義父乃燕國長老,希望能夠對曹雲指教一二!”
鍾蕭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只是隨意找了一干淨之處坐下。
“也罷,今日是新年,料也無事。子飛,與高人交手才是武藝精進之時。那一日,你與‘紅錦蛇’交手,你又有何體會?”
曹雲眉頭一皺,當夜的生死又彷彿一瞬間回到了眼前,耳邊迴盪著妹妹聲嘶力竭的嘶喊。好久,曹雲才將心中的澎湃勉強平息。
“柳…柳前輩本和我爹,我師公情同兄妹,不過多年不在京城。我也只聽過青州蛇將的名頭,不知其深淺。最令我不解的是,為何她的箭,能夠神出鬼沒,就好像…”
“就好像箭能在空中轉彎?”鍾蕭接道。
“對,能在空中轉彎!”
大長老輕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子飛,你可知焏術?”
見曹雲搖頭,鍾蕭便接著說了下去。
“焏術是一種很神秘的力量,非常難以掌控,有人甚至付出一生的努力卻抓不到它的半點蹤跡。
“焏術變幻莫測,可以幻化成風,幻化成火,幻化成其他各種奇妙的運用。我們人族如果能夠靈活掌握其中的一種,就可以被稱作焏術師。”
“義父,你是說,柳前輩其實是…”曹雲問道。
“是的,‘紅錦蛇’柳瑩霜上馬將,下馬俠,然而其實,她更是一名焏術師。”鍾蕭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遠,彷彿這講述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
“她最開始將箭射向哪個方向,其實根本不重要,因為她可以用焏術,控制箭射向哪裡。毒蛇吐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這條蛇來自於哪個方向。”
曹雲聽在耳中,大感驚奇,父親和師公從來沒有對他講過這些。
鍾蕭呵呵一笑,站起身來。
“有些古老的家族,天生就能使用焏術。這樣的人並不多。普通的人據說只有修武修到最高境界,才能悟到焏術。我想,這也是你父親不曾對你提起的原因。呵呵,老夫沒有這樣的能耐,希望我子,能有這樣的機緣!”說著,老人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曹雲,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轉身就要離開。
“義父,曹雲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鍾蕭停下身:“但說無妨。”
曹雲定了口氣,朗聲說道:
“義父!義父搭救曹雲之時,曹雲便覺義父不是普通人等。不過當時曹雲也沒有想到,義父居然就是燕州大長老。不過,也正因如此,曹雲才有一問。曹雲這幾日於此,見燕州壯士皆是好漢。燕州糧草充盈,富甲天下,義父卻為何甘居人下,歲歲朝貢於北陸?恕曹雲直言,若義父有意平定天下,孩兒願做馬前卒,為義父建不世之勳!”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