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陛下,臣以為,現在正是隆冬時節,實在不宜動兵!”衛尉丞魏遠也出班奏道。
“陛下,林州多山多林,我們不知羽人國之狀況,請陛下三思啊。”
“陛下,依臣之見…”
“陛下…”
一時間,大殿中央跪倒一片,皆為勸阻皇上不要輕易發兵林州的奏陳。
廖福,仍舊微合著雙目,跪坐在一邊。
“夠了!”
一聲厲喝打斷了群臣的議論,剎那間,偌大的聞國殿,噤若寒蟬。
“夠了!足夠了!”雷羿揮甩著龍袍寬大的長袖,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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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嬴朝養你們一群廢物!蠢材!你們對得起你們身上的朝服麼?你們對得起朕麼?你們對得起大嬴朝麼?你們對得起故去的先皇麼?!!!”
“想當年,父皇馬踏青州,稱霸中原。有多少艱難?群臣力保我父皇,定不世之基業!”
“可現在呢?現在呢?!!”
“你們每個人都膽小如鼠,縮手畏尾,朕就連打一個小小林州你們都要重重阻攔。你們這些懦夫!你們還有沒有我大嬴朝的氣魄?!我大嬴朝,還有沒有當年的雄風?!”
“先皇剛剛故去,你們就縮在城裡,打各自的如意算盤,如此,我父皇的仇如何為報?!我嬴朝的顏面何在?!朕的顏面,何在?!!!”
雷羿越來越激動,走下龍階,來到群臣的面前,一腳將年老的大司農踢翻!
“青州大旱,青州大旱,朕還沒有向你問罪!若不是你們一群貪臣中飽私囊,哪裡來的大旱?!沒有糧草,給朕籌,給朕搶!燕州不是糧多嗎?都給朕運來!!!”
說著,他又走向衛尉丞魏遠。
“冬天?冬天就不能打仗啦?冬天你就縮在你的窩裡,樂得清閒啦?我北方兒郎,南平林州,何懼嚴寒?!我大嬴朝子民,強可定天!”
雷羿瞪著他的雙眼,一個一個罵過去,最後返身回到大殿的正中央,整個聞國殿響亮的迴盪著皇帝怒喝:“朕決定了!朕非但要打林州,朕還要御駕親征!效仿先皇,稱霸天下!”
皇帝揹著手,站在整個大殿的中央,一時間,鴉雀無聲。
每一位臣子都知道,雷家的皇帝一旦發怒起來,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攔的。他們有的嚇得縮了回去,有的低下了頭。更多的人,卻偷偷將目光,集中在了一名老人身上。
“咳咳咳”廖福清咳了幾聲,睜開了雙目。
他的聲音不大,卻重重的擊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陛下咳陛下有如此雄心壯志,老臣佩服”
雷羿沒有說話,只是下巴又向上抬高了幾分。
“不過,陛下,張繼卿所言不虛,咳咳糧草確實是個大問題。燕州屬夏朝,自先皇登基以來,燕州只臣服上貢,卻聽調不聽宣。”
說到這裡,廖福頓了頓,緩了一口氣。
“我們如果從燕州,強徵大量糧食咳咳恐怕,恐怕後患無窮啊”
國師沒有把話說明白,可雷羿雖然暴躁,這點道理卻還是懂的。燕州每年上貢大量的糧食以及各種資源表示臣服,但實質上卻是一個獨立的政權,甚至“調”都不怎麼聽,更何況“宣”。每年,嬴朝如果想從燕州獲取更多的糧食資源,就必須用交易的形式,透過馬匹和鋼鐵青銅等各類資源作為交換。
雷羿記得,自己還是太子的時候,曾經有一次主動去找自己的父皇,問為什麼不派青州自己人去做燕州的長老。雷旭說了三句話,雷羿現在還記得。
“無傷,燕州永遠也無法稱霸中原。
“但是我們,也永遠無法稱霸燕州.
“征服,有的時候不是靠武力,而是靠心。”
然而,此時此刻,雷羿的心中,復仇的火焰已經無法再熄滅。
“國師!那你說怎麼辦!”
“咳咳,老臣以為,如果在此時用兵,只能強徵馬匹和鋼鐵,再用這些資源,與燕州交易糧草。咳咳以老臣計算,以商欒城為樞紐,將交易來的糧食屯於商欒以北,巖紇以南的乾鎮。如此一來,再加上我們自己青州的糧草,應該可以籌措到三十萬石左右。”
說著,廖福又重重的咳了幾聲。
“而這些的籌措,陛下,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正是開春的季節。陛下那時,方可帶雄兵南下,咳咳咳一掃羽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