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得性格暴烈乖張,易於嗔怒。”
老國師的語速,漸漸開始變快。
“風之妖刃,乃是一張弓,四支箭。持此刃者,閃動快速,騰挪於眨眼之間,肉眼難以捉摸,幾乎是四妖刃之中,最厲害的。然而,其反噬之力,也最為霸道。持此弓者,毫無主見,只要有第一個人對他下了命令,那麼,他便會一生服從於這個人,任其奴役,直到死亡。”
曹雲身形一震,他已經猜到了,這風之妖刃的主人,於是不禁脫口而出:“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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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飛,你猜的不錯。風之妖刃的四支銀箭已發三支,第一支,在光明王的陵墓裡。第二支,插在古何的哽嗓咽喉。這第三支”
此時,二人不約而同的向花叢中看去。那裡,一位美麗的姑娘,已經安睡過去,直到永遠。
曹雲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他有種感覺,他,已經離那個真正的答案,不遠了。
“廖福!你的意思是說,這雷羿手中的劍”
“是的。”老國師輕輕點了點頭。
“此乃林之妖刃。持刃者劍法詭異多變,難以捉摸。然而,反噬之力卻會讓其深深的厭惡自己,不能自拔。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為了讓自己,能死的更痛快一些。”
“子飛,現在,你知道,鍛造這四把妖刃的人,究竟是誰了吧。”
“一派胡言!”曹雲一邊大聲吼,一邊卻彷彿站立不住一般倒退了兩步。
是的,那個人。只有那個人,才能有這樣的心機!這樣的手段!雖然,他曾經救過自己;雖然,他曾經為了利用自己而收自己為義子。可自己仍舊不敢相信,他的手段,居然能夠達到如此地步!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掌心!自己曾經用槍尖指著他,而那一刻,可能也在他的掌握之中!因為他知道,在那個時候,自己的槍,根本無法刺出!
他唯一的失策,可能就發生在剛才。那一支本應插在自己心口的銀箭,卻插在另一個人身上。而這,卻比插在自己心口,還要痛!
“一派胡言!”
曹雲又重複了一遍,可他似乎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
從婉珠,到龍丘,自己所奮鬥的一切,自己從最開始的一切,居然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連一枚棋子,都算不上。因為在最開始,這盤棋,就已經布好了。
現在,他已經一無所有。
“你是在胡說!”曹雲怒吼道,他似乎突然找到一個理由,一個足以推翻剛才所有的理由,於是,他將這個理由,當作最後的一根稻草。
“你到底是誰的人?如果你真的對雷家忠心耿耿,可為何又要充當細作,出賣情報,投靠鍾蕭呢?!”
廖福聽到這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因為,皇帝這個位置,光明王他,根本就當不起!”
老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滄桑。他的眼光飄向遠處,回憶著那些,他絕不願意回憶的過去。
“開疆擴土,滅虜破敵,是老雷家的血脈,是刻在他們祖先骨頭裡的印記!然而,在這偌大的皇宮裡,光明王,他已經再也受不起‘皇帝’,這個稱號的折磨!”
說著,淚水從老人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滑下。那個蜷縮在龍塌角落之中,黑瘦乾枯的身影,彷彿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早就該解脫了”
曹雲的身軀,在顫抖,他沒有想到,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陰謀,完美到,讓他的心,有如刀割。
也許,就如同廖福所說的那樣,皇帝這個位子,讓鍾蕭來坐,才會顯得無比恰當。
但他不服!
“別說了!”曹雲突然間怒吼道。
“子飛,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了。”
“別說了!”曹雲自己甚至都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里居然透著一絲恐懼。
老國師仍舊坐在臺階之上,微風吹起他從鬢角垂下的白髮。
“雷羿能夠得到這把妖刃,實在是個意外。因為這把妖刃,其實原本,是在你父親的手中”
廖福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一杆烏黑色的長槍,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的驚訝。
就如同他剛才說的那樣,他在這裡坐下了,就沒準備再站起來。
廖福顫巍巍的抬起自己枯乾的手,搭在曹雲的手上,靜靜的說了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