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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下 圓月舞蠻龍之戰

這柄玉鋼刀,他卻卻從未見過。

刀的通體呈火焰的顏色,隱約中,卻能見一團火紅色的流光在刀中翻滾,好像如果沒有刀體的束縛,這團火紅色的流光就要破體而出一樣。火焰一樣的刀頭即使是在這烏雲翻滾的陰天,也能顯得格外耀眼。這柄刀剛一到手中,蠻王的眼色忽地變了,彷彿剛才的那一絲沉穩在漸漸的消退,取之而來的,是來自於內心的一種狂躁,怒火,怨恨,殺氣。

秦天皺了皺眉頭,出於本能,他想遠離這把刀,這柄刀裡面彷彿有什麼類似詛咒一樣令人不快的東西。秦天慢慢的挺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汙雪。

“慕兄,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本仙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慕雷烈不作聲,彷彿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慕兄你應該不會不明白,蠻族能攻不能守。就算這諾大的龍丘城拱手讓給你,你又能在這裡停駐幾時?難道你要讓你的族人都一個一個去地裡種田麼?慕兄是明白人,這些道理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明白。龍丘城外大小縣城村落無數,慕兄去徵掠哪裡不好,卻為何偏偏選擇龍丘?難道龍丘能比得上你那草原快活?”

慕雷烈重重的將刀攥往地上一磕:

“為何你們這些弱小的種族佔領富庶之地!蠻王不服!兄弟們不服!薩烏拉之子不服!薩烏拉才是天命之子!薩烏拉!”

,!

“薩烏拉!!!”蠻王身後的騎手們一個個發出震天的吼聲。“薩烏拉”是蠻族的神,掌管風。蠻族人認為,是薩烏拉,用風將他們帶到草原上。

秦天搖搖頭,他所認識的慕雷烈,是一個非常有膽識謀略的人,而不是僅僅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信念而不顧一切的人:

“看來,十年了,你比本仙變的更多了”

他嘆了口氣,彷彿是感慨一般輕輕朝身後硃紅色的盤龍柱上拍了一下。隨後他轉過身,對著柱子上下打量著:

“老石,你看咱們的門柱是不是該換了?”

話音未落,那根大腿粗細的門柱卻彷彿被狠狠重擊了一下,發出咔嘣的一聲。隨著這一聲,一道深深的裂紋從剛才那一掌處迸發開來,並隨即蔓延到了整個門柱。

砰的一聲,盤龍柱崩斷成無數木條四散崩裂!

三千血玫瑰,在此一刻寂靜無聲,他們所驚訝的不僅僅是秦天的這一掌,更驚訝的是,在這門柱中,居然藏著一杆黑色的長槍!當煙塵散去,這一杆曾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死亡之槍,重現人間!

據說,這一杆槍中封印著魔鬼,在黑夜月圓之時會發出魔鬼的嘯叫。沒有人知道這一杆槍是怎麼來的,只知道在十年前突然出現在一個人的手中。這個人用這一杆槍,在每個敵人的心中,刻下了重重的恐懼,和死亡。

秦天輕輕握上這杆槍,在這一瞬間,槍上的黑色彷彿活了一樣,跳躍著,嘶吼著,就像一個魔鬼被封禁了多年,突然重獲自由,那種對鮮血的渴望一瞬間如潮水一樣迸發,吞噬一切。

“好了,好了。”秦天默默的念著,似乎正在安慰著什麼。那一團黑色才漸漸的平息下來,化為一團烏光,閃耀在槍身之中。

秦天摘下槍,細細端詳著,彷彿是在打量闊別多年的好友。

隨後,他把槍交到秦石手中,緩聲道:“帶給那個小鬼,速速走吧。”

此時的老僕卻早已老淚縱橫:“老爺您”

秦天微微一笑,他的聲音很淡然:“好了,休要囉嗦。”

秦石撲通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老爺,您保重!”

秦天擺擺手,不再理他。

等秦石轉身走遠,劫王這才轉身對慕雷烈笑道:“慕兄見笑了,家中實在是瑣事纏身,萬沒有慕兄瀟灑快活。”秦天搖搖頭,復又朝蠻王苦笑道:“那麼請慕兄借本仙一杆槍吧。”

慕雷烈哈哈大笑,他揮了揮手。不一會,馬隊一分,從身後跑來一個蠻族騎手,將手中一杆槍交給蠻王。“血玫瑰”的武器是每人一杆長柄狼牙棒。這杆槍大概是繳獲嬴朝士兵時留下的。

慕雷烈一躍翻身下馬,將手中的槍嗖的扔出。槍在空中轉了幾下,嘭的斜插在秦天的腳下。

“在我們薩烏拉族,要麼就是同時在馬上決鬥,要麼就是同時在步下。今日既然你無馬,我們就在步下一決勝負吧!”

秦天微微一笑,右拳忽的向右平擊出去,和剛才的那個蠻族禮相比,判若兩人。

數百年後,著名的吟遊詩人杜清為當年的龍丘之戰作了一首詩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