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好的假山。空曠的院落之中,除了那大石,便只散落著一張陳舊的兵器架,幾條發繡的長槍斜靠在上面,爬滿了灰。
一絲人去樓空的惆悵悄悄爬上鄭乾的心頭,變得濃郁起來。他突然覺得皇也好,王也罷,百年黃土之後留下的卻僅僅是一個名號。那些意氣風發,那些風流瀟灑,那些氣宇軒昂,都隨著人的離去而再也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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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略微有些傷感之時,卻突然聽到後院的屋宅之中傳來幾聲不同尋常的響動。
這裡只有他們幾個,應該都在前院。那麼後院的這個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一股警覺頓時從心中升起。他躡足潛蹤,悄悄登上石階,來到屋宅的大門前。
木門緊閉著,看樣子很久沒有開啟過了。試著用手輕推,卻發現這門已經被人從裡面鎖住了。
鄭乾心頭不祥的感覺更甚,敢來這堂堂劫王府作祟的,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想著,鄭乾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無名烈火。龍將秦天一生榮耀,死後的故宅居然被賊人作亂。管他是搜查的兵丁,還是入室的賊寇,此刻的鄭乾早已顧不得許多,只聽他大喝一聲,用力便撞開了木門!
“呀呀呔!哪裡的毛賊,敢在劫王府撒野?!”
正當鄭乾如凶神惡煞一般雙手叉腰出現在屋宅門口的時候,膽大包天的毛賊正從一個大衣箱中探出個頭來,腦袋上還頂著一隻發黃的棉布襪。
“臭小子!怎麼是你?!”隨著鄭乾一聲無奈的怒喝,剛剛提上來的心氣兒一下便瀉到了古烈江。
“娘個西皮的!你這人到底有沒有文化懂不懂禮貌啊!進來不知道敲門啊?!”
韓冰一邊說著,一邊把棉布襪從頭頂上摘下來,還提到自己鼻子邊聞了一下,又厭惡的扔回到衣箱之中。
“我說…”聽鄭乾此刻的語氣,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打了蔫:“這大清早的…你個臭小子不在前院好好待著,到這裡來抽什麼風啊…”
“你是豬啊!大爺我問你,這裡是哪裡啊?”韓冰沒好氣的問道。
“這裡?是劫王府啊…”這一下,鄭乾被問得有些發愣。
“你也知道這是劫王府!那可是響噹噹的劫王大人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青州龍神啊!想當年他一個小小的破酒壺,便救了大爺我無數次性命。這回咱可算是來他家了,還能不找找有些啥值錢的寶貝?!”
說著,韓冰又從衣箱裡翻出一條男子的襯褲。不過他這回可沒有往鼻子邊放,而是直接丟到了一旁。
“哎呀你個大膽毛賊!劫王千歲在我們軍人心中,你可知是何等崇高的存在?!那是所有大嬴朝軍人的軍神!”鄭乾似乎來了點火氣,提高嗓門喊道:“軍人的聖地!哪能遭你等臭賊的褻瀆!”
說著,鄭乾似乎有些義憤填膺。
“來呀!這些日來,你到底找到了什麼寶貝,快快交給乾爺我來保管!”
韓冰抬起頭,斜眼瞟了鄭乾一眼,悠悠道:“別以為大爺我不知道,你是虎營的,這裡是龍將的,不是一個編制,就算上繳也不應該繳給你…另外…你好像剛才把聖地的大門撞壞了喲…”
說著,他一指門口早已被撞碎的一片狼藉。
“嘿嘿嘿…”話音未落,鄭乾的臉上卻忽然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將那剩下的半扇門虛掩上,腆著臉來到韓冰的身前。
“小兄弟,那你告訴乾爺,這些天來,你到底找到啥寶貝沒?乾爺保證不向外說,也不跟你要,就是看看,看看而已…”
“喂!咋還有你這麼不要臉的!”
“誰不要臉來著…哎呀都是生死見多了的人了,臉這東西其實蠻累贅的你說是不。”
望著鄭乾賊兮兮賤兮兮的表情,韓冰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他發現在潑痞這一點上,他遠遠低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和自己有的一拼。
“唉!”想到這裡,韓冰重重嘆了口氣。
“大爺我要是找到點啥,咱就沒這麼鬱悶了。話說回來,這偌大的劫王千歲,咋家裡面這麼窮啊。”
說著,他用手點指著四周。
“吶你看看,這裡就是兩張太師椅,一張茶几。你要往後面走也就是張寢床,床底下還是空心的啥也沒有,大爺我在這裡一連逛了三天,真的是啥值錢的東西也沒翻出來吶!”
韓冰的話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就好像劫王府裡面應該遍地黃金滿牆珠寶,另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