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時,鄭乾早已死死的盯住了老村長,他希望能從面前老人的神情中發現一絲絲隱瞞,他希望剛才老村長的一大套說辭都只是胡編亂造,他希望這一切的一切的背後指使就是眼前的老人,他希望一切都變的簡單。
可惜,他失敗了。
過了很久,老村長似乎才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他用發抖的雙手拄著柺杖,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戰慄著,看那樣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喂!老頭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乾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碰到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許久,老村長重重嘆了口氣,從他的臉色看,鬼宅裡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止看上去那麼簡單。
“小夥子,有些事情,老朽的確有些隱瞞。”說著,他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從這一刻起,他才終於認清,自己再也躲不過這場風波的現實。
“昨日,老朽對你們說這村子與世隔絕,其實不然。”老村長默默說道:“這山谷叫夏谷,這村子便是夏谷村。夏谷村位於青州和丘州兩州的必經之路上,雖然偏僻,每年卻總會有三三兩兩的旅人商販路過,訊息也絕不會比外面閉塞。村裡的人之所以隱居於此,實在也是世事所困,情不得已妥協之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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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乾隱隱覺得老村長話裡的“世事所困”暗有所指,可此時也不便深問,於是便聽老村長繼續講道:
“一直到六年前的一天,村裡都還是很太平的。可就是那一天,村子裡卻出事了。老朽還清楚記得,那天在村外半里多地的山腰處,就這麼轟的一聲忽然裂出一個直上直下的大洞,全村人都聽見了。那洞我們都過去瞧,陰森森的,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東西。說老實話,站在洞口的邊上,老朽的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因此,村裡的人便把那洞口遮了起來,一旁還立了牌子防止人靠近。呵,只可惜,從那一天起,村子裡便變得不太平了啊!”
說著,老村長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勾起了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從那一天起,很多人都說他們看到了鬼。這種說法很奇特,就是從那洞口裂開以後才有的。有人的說法很模糊,可有些人卻描述的繪聲繪色。他們說那些鬼像是影子,或者像是一團濃而不散的人形黑霧。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村裡總是時不時的有人暴斃在自己的家中,看樣子,卻像是被利器所傷。可難道,鬼也是用利器傷人的麼?唉,總歸是傳言紛紛,整日不得安寧。老朽派了很多人去查,可就是找不到一點點有人行兇的蛛絲馬跡。就好像,那人突然被什麼東西劃開腔腹,離奇死掉一般。”
老村長的話陰沉沉的,惹得屋子裡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鄭乾也被老村長古怪的陳述弄的有些渾身不自在。他本想嘲笑兩句,可不知怎的,封禪典禮上陳斯的“死侍”卻劃過他的腦海。於是話到嘴邊卻成:“那後來呢?”
“後來,村子裡自然便有了傳言,說那些傷人的厲鬼都是從洞裡鑽出來的。老朽本也不信,可若是這些死者不是被厲鬼所傷,難道是被村裡的人殺害的麼?村子本來就不大,若不是厲鬼傷人,便只能懷疑到村裡自己的鄰居身上。而這在我們夏谷村,是決然不可能的。可村子裡的怪事明顯又與那鬼洞的洞口有關。於是,老朽便決定親自帶著十幾個人下去,看看那洞裡到底有什麼古怪。”
“什麼?!你是說,你們自己也曾經下去過?!”望著眼前的老村長,鄭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們,曾經下去過。”老村長點了點頭。
“那你們看到了什麼?!”
“呵。”說著,老村長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那洞裡古怪的很,雖然沒碰上什麼傷人的厲鬼,卻到處是四通八達的複雜岔洞。我們分頭探尋,包括老朽,一共下去十六個人。可到最後,只有一個人活著上來了。”
望著鄭乾驚訝的眼神,老村長面色慘白的笑了笑:“對,活著的那個人,就是老朽我。其他的人都死了,連死在哪裡了都不知道。”
“那…那裡面,到底有什麼?”
“……”
“喂!老頭兒!你家乾爺最煩說話說一半,快說,那裡面你到底看見了什麼?!”見老村長不言語,鄭乾不由得急問道。
“對不起,老朽…不能說。”
“什麼?!”鄭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不起,老朽答應了一個人,所以洞裡見到的一切,老朽都不能說。”老村長的表情這時似乎有些苦澀:“不過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