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賭!”
“鄭乾記下了!”一時間,鄭乾身上的散漫似乎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軍人的堅定,和一個鐵血的誓言。
“啥…這都啥和啥啊…”韓冰似乎還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情形。就以他們現在三個人落魄的情形看…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只是,盯著曹雲和鄭乾那無比堅定的眼神,韓冰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你們…在這兒瞎扯啥的鹹淡呢。趕快進屋休息…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說著,韓冰急匆匆推開破舊的屋門,向屋宅裡面走去。
不用說鄭乾,就連曹雲都沒見過韓冰這麼侷促過。只聽鄭乾大笑一聲,緊走兩步使勁推了推韓冰的肩膀大聲道:
“哈哈哈!臭小子,你居然也會不好意思!哈哈哈…”
“誰不好意思了!你們…你們看…那是什麼…?”韓冰像是故作鎮定一般抬頭向上飄去,臉上卻依舊是紅撲撲的。
“嘿!你小子也會找話岔,不過卻是生笨的很吶!”看著韓冰滑稽的模樣,鄭乾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不是找話岔…話說大爺我能找這麼笨的話茬麼!你們…真的…看…”韓冰的聲音忽然抖了起來。他的後半句話愣是噎回了肚子裡,臉上的紅暈忽然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無血色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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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乾也意識到韓冰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此刻,正巧曹雲也跟了進來,兩個人便順著韓冰的目光,朝上瞥去。
這一瞥,剛才亦或者豪邁,亦或者嬉笑的氣氛便陡然間被一掃而空。他們突然間意識到,當他們買入這間茅宅的那一刻,事情,就變得不那麼簡單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這他媽是什麼東西?!”這是鄭乾看完之後的第一句話。
說來也怪,這家屋宅似乎建的並不久。從屋子的樣式格局,和屋中器具的擺設上來看,似乎建起來也就是近幾年的事,並且前不久還有人住過。韓冰甚至後來還端起桌上的茶碗打量過,那居然是全青州最好的梓丹瓷。
然而,與這些上好的瓷器與傢俱極不相稱的,卻是荒宅極其破敗的宅院,與屋內極其厚重酸腐的那股黴氣。按理說,能夠用得上這麼好瓷器的主人,沒有道理捨不得花錢去修繕一下自己的如此破敗的茅宅。
如果說,這些都只能算作是奇怪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三個人現在向上盯過去的東西,便只能用詭異來形容了。
和這屋宅類似,此刻懸在三個人頭頂上的,是一條早已朽敗的房梁。提鼻一聞,房樑上散發著一種很難聞的酸味,讓人極不舒服,壓得有些喘不過氣。而在那房梁的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上,居然,居然是三隻,圓睜的,血紅的人眼!
三個人頓時覺得背上一陣陣的發毛,乍看之下,冷汗頓時浸遍了全身。鄭乾猛地抽出了背在身後的紅天戰斧,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似乎那從眼裡射出的兇光,能直直射入他心裡一般!
“看你家乾爺一斧劈了你!”
“等等!”還沒等曹雲來得及喝止,卻只見鄭乾剎那間手起斧落,那尺粗房梁便猛地被他一斧齊齊斬斷!
房梁頂在邊上的一頭還撐在房頂之上,而被斬斷的這一頭便轟的一聲砸了下來。人倒是躲開了,可屋裡的桌凳卻被砸了個七零八落,到處一片狼藉。
“你幹啥!要拆房子啊!這是畫上去的,畫上去!”韓冰焦急的大聲喊道。
韓冰的話像是一個激靈一般,才將鄭乾從夢中喚醒。他提著戰斧,一時好像是傻掉了一樣。好在,這屋宅雖然老舊,建造的時候卻不止架了這一條梁。被鄭乾這麼一砍,屋子搖了搖晃了晃,終究還是沒有塌下來。
“畫上去的?”曹雲這才有些反應過來,他仔細朝房樑上的斷口看過去。
果然,三隻人眼是被人畫上去的。顯然,那畫工的手藝極其精湛,也不知是用了什麼特殊的顏料,白眼球,黑眼珠都好似是活的,長在上面一般。單就看這眼睛,就能感覺到這圖案上透出來陰森的寒意。尤其是,那密佈在眼睛上通紅的血絲,像是要滴出來血似的…提鼻一聞,居然聞到了一絲夾雜在黴味中的血腥!那…居然是真的用鮮血畫上去的!
由於房梁被鄭乾情急之下一斧斬斷,現在,那三隻人眼圖案便清清楚楚的刻在砸下房梁的一頭。這麼一來,等三人再看過去的時候,便看的更清楚了。三隻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就好像厲鬼附身一般。
“還虎騎統領,統飯的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