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在地上。
“娘個西皮的,大爺我就想不明白了,咱收你做妹妹,你卻哭啥?難看死了!咱家可沒有這麼難看的妹妹!”韓冰蹲下身,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說著,他一屁股坐到雨薇的身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吶,傻妹妹,要哭便哭,借你肩膀用。”
雨薇轉臉向韓冰的臉上看去,卻忽然發現,韓冰的臉上,掛著一個微笑。
不知道有多少年,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微笑了。
那時,父親似乎還在給她穿上新做的衣裳…
那時,哥哥好像還帶著她在天空中飛翔…
當這個微笑出現的時候,她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憂愁,所有的煩惱都扔給那個人,她可以還像是一個羽人的小女孩一樣,白天和父親一起學著紡緞,晚上和哥哥一起數著天上的星星。
此刻,再沒有悲傷,再沒有痛苦,再沒有勾心鬥角,再沒有孤獨。這裡,只有個溫暖的肩膀,只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謝謝…默言哥。”
,!
說著,雨薇輕輕靠在韓冰的肩膀之上,早已泣不成聲。
熔岩河仍舊在火牢外翻滾著,咆哮著。而此刻的雨薇,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燥熱。
一個人的孤獨是一種寂寞。兩個人的孤獨,是一種永恆。
韓冰懂得,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在月亮灣,當他的兩個弟弟解脫於這個塵世之時,如果曹雲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那是一種絕望,一種整個世界失去顏色的憂傷。
其實,雨薇很堅強。
韓冰低聲嘆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雨薇忽然直起了身子,睜著大眼睛盯著韓冰。
“為什麼是你?”
雨薇的問話顯得有些沒頭沒尾。
“啥?啥是咱?”望著雨薇臉上乾涸的淚痕,韓冰感到一絲安心。
“為什麼他們會選擇冰哥你?”雨薇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一般,似乎略有些激動:“他們完全可以隨便找個人,拿著銅王的假遺書來換取銀王的情報,又何必大費周章把你找來?”
韓冰笑了,看起來,雨薇已經從剛才的悲痛中緩過神來,而且一開口就問到了整個事情的關鍵。
“呵呵,傻瓜,這才像是咱妹妹嘛。”
說著,韓冰幽幽嘆了口氣,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一枚玉佩。”
“玉佩?”雨薇奇道。
韓冰點點頭:“直到蛋子打暈咱的時候,大爺我才明白。那個時候,他順帶從大爺我身上取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枚玉佩。呵,娘個西皮的,栽贓外帶打劫,真是一石兩鳥好算計啊。不過話說回來,大爺我還真就不明白,就那麼一枚普通的玉佩,咋這麼多人都想要呢?”
“那是什麼樣子的玉佩?”雨薇問話的時候,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韓冰感覺到了雨薇一絲微妙的變化。他皺了皺眉頭,將自己從紅蘭手中碰巧得來的玉佩,描述給雨薇聽。
說著,他忽然發現,雨薇的臉,刷的白了。
“額…傻妹妹,你…難道聽說過這東西?這玩意兒到底是來做啥的?”韓冰小心的問道。
“不可能啊…難道…這寶物又真的出現了…這不可能啊…難道…那個算命的,說的是真的…?”雨薇自言自語著,聲音似乎有些急切。她皺著眉頭,神情中帶著一絲慌亂。
“額…等下等下…”韓冰也被雨薇的異常反應弄得有些發懵,他急忙問道:“算命的?這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快跟咱細細講來。”
雨薇點了點頭,看了韓冰一眼,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慮:“冰哥你有所不知,我和蕭隱他們來丘州的路上,曾經碰到一個算命的。那算命的很奇怪,說我們這次來丘州,有莫大的機緣,能獲得天下至寶。若是我們真能得到,就希望我們能將那寶物給他一看。”
“啥?那後來呢?”韓冰睜大了眼睛。
“後來…後來蕭隱和馬王爺將那算命的帶到一個僻靜之處詳談。那算命的看上去瘋瘋癲癲,看上去不像是正常人。我沒有跟去,也就不知道了…”
“哎呀糟了!”韓冰大叫道:“怪不得他們會知道那東西在我手上。傻妹妹,那算命的是不是穿一身青衣,背後挑著一杆大白旗,說話還結結巴巴?”
“咦?冰哥你怎麼知道?”雨薇有些驚奇。
“廢話!這天底下,知道那玉佩在大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