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就破敗了吧。”
沒想到的是,“傀儡”二字剛一出口,韓冰卻驚訝的發現,剛才還受到驚嚇的慕容瑾,此刻竟居然不抖了。
許久,從慕容瑾的口中,低聲吐出一句話:
“你…剛才說什麼?”
“說什麼?!”毒傷初愈的鄭乾顯然沒有口下留情的打算:“說你是傀儡!你空有一身能擋住黑衣女魔頭的絕世神功,卻終日得不到自己真正所求!這是你的命!搖尾乞憐受人指使的殘命!”
“呵呵…傀儡麼?”慕容瑾卻在口中默默重複了一遍,忽然間,他笑了,他笑得如此突然,又笑得如此歇斯底里。
“哈哈哈哈…!傀儡!哈哈哈哈…!”
,!
這些年來,他浪蕩天下所追求的便是自由二字。可到頭來,至今卻仍舊是他人玩物,別人的傀儡!
優曇華待他,只是想利用他的血脈;鍾蕭收他,卻只是想借助他的能力;讀夢師對他,也只是想讓他成為一顆爭奪天下的墊腳石!從頭到尾,他就從來沒有得到過他所追求的那個,名叫自由的東西,從來都沒有!
韓冰驚訝的看著懷中狂笑的白衣公子,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對不起。”
許久,慕容瑾緩緩站起身,又把這三個字重新說出口。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殘留著一個艱澀的微笑。
“骨蜥本是死物,想要憑藉傀儡操縱之術凌駕於其上,必須要在其身體上刻上某種咒印。”慕容瑾深呼一口氣,接著緩緩說道:“骨蜥全身以骨刺護體,只有此咒印之處才是其真正要害。破其咒印,乃是以武道制服此獸的唯一辦法。”說完,他朝韓冰飽含歉意的頜首道:“默言,我…”
“好了!”韓冰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慕容瑾的後半句話:“你娘在他手中,不需要你出手的。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輪不到你的時候就在這兒坐著。做好自己的本分,不給別人添亂,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你只要把那該死的咒印告咱們在哪兒,就沒你啥事兒了!”
慕容瑾驚訝的望著眼前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男子,愣了一下,卻隨即笑了。也許,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自真心的。
“在它的頭骨頂…”他緩緩說道。
“好啦!”
慕容瑾的話音未落,卻只見韓冰如卸重擔似的一口氣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剛才還緊張兮兮的他此刻卻似乎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再與他無關。
“娘個西皮的,大爺我的事兒算是搞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恩,太累了,先讓大爺我眯一會兒。要是等咱醒來的時候你們搞不定,可別怪大爺我跟你們翻臉!”
說著,韓冰居然真的合上雙眼,轉瞬間,居然傳出幾聲輕微的鼾聲。
一時間,再沒有人說話,可與剛才不同的是,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絲微笑。在那個微笑中,慕容瑾看到的是一種信任,一種令人匪夷所思,卻無比真實的依靠。
此刻,夜幕已降。天空中,升起一輪皎潔的明月。
鄭乾摘下背後的紅天戰斧,跨上一旁騎來的戰馬,將紅色的戰斧在空中甩了一個花。經過這一天以來的“休養”,此刻他的氣力已經恢復大半。只見他用手在馬頭上輕拍了一下,似是在馬頭邊耳語了什麼。剎那間,馬兒忽然發出一聲嘶叫,在鄭乾的駕馭下閃電般的向骨蜥衝來!
當年禁軍虎營的騎軍統領,馬上便是屬於他的自由!
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聽到身後的馬掛鑾鈴,曹雲抬槍格開襲來的骨爪,借力向後一躍,轉瞬間便已脫開戰團。
在骨蜥的眼中,騎馬衝來的鄭乾和脫身而去的曹雲並沒有什麼分別,只是討人厭的“跳蚤”換了一隻而已。它側身,骨尾貼著地面狠狠掃來,卻沒想到鄭乾帶馬一躍,愣是躍過避開了這兇狠的一擊。此刻,它才意識到,眼前四條腿的“跳蚤”,根本不比剛才的那只有絲毫笨拙。而在它有限的思維之內,似乎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難纏的對手。它憤怒,它暴躁,它嚎叫,以至於它完全忽視了不遠處,陡然間展開的一雙巨大的銀翼…
“不塵雪翼?!”慕容瑾驚呼道。這是隻有羽人王族才會擁有的羽翼,若是擁有它,據說便可以不分晝夜在天空飛翔!
“咱也弄不清咋回事兒。”韓冰在一旁閉著眼睛接話道:“從丘州回來,丫頭翅膀的顏色就變了。”看起來,他並沒有睡熟。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雨薇巨大的銀翼在身後展開之時,曹雲也正好向後翻躍到了雨薇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