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和蠻族打仗打得多了,自己也聽說過一些傳聞:“蠻族的大部落一般分為兩層,外圍住著牧民的牧民帳和裡面駐紮軍隊的薔薇帳。雖然蠻族全民皆兵,可專門駐紮軍隊用的薔薇帳和普通牧民的帳篷還是不一樣的。而蠻王所在的烏拉坤爾部落,除了牧民帳和薔薇帳之外,還有最裡層的蠻王帳,也就是蠻王所在的地方。蠻族雖然沒有像人族那版繁冗的禮節,但是由於蠻族各部落間爭鬥比較多,保護蠻王的周全還是必須的。”鄭乾一邊解釋著,一邊抬手指著遠處一片帳篷:“喏,那就是薔薇帳,再往裡走就是蠻王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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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順著鄭乾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的帳篷和普通牧民的帳篷有些許不同。那邊的帳篷更加寬大,更加厚實。雖然看上去有些凌亂,可仔細一看,帳篷間的排布卻似乎各有章法,遙相呼應。看起來,蠻族雖然不太精通陣法,可常年的作戰也讓他們總結出一些佈陣的經驗,顯得極為有序。
“好嘞,那咱就直闖薔薇帳羅!”韓冰今天的興致很高,一臉的憧憬。
“本…本尊不去了…危…太危險…”
身後,卻忽然傳來柯白的話語。柯白一般不會主動說話,這次突然發話,卻讓韓冰鄭乾大感驚奇。
“咦?你剛才不是還說大爺我命犯桃花麼?咋現在就太危險了?”韓冰扭頭奇道。
而此刻柯白卻正蹲在地上,撫摸著一家蠻族牧民家磕傷了腿的小羊。這家牧民的女主人雖然聽不懂中原語,卻笑意盈盈的看著眼前扛大戟的男子,顯然很是好奇。
“雖然…雖然危險…但卻命犯桃花…不…不衝突…本尊…就在這裡等…等你們…”
柯白今天卻顯得尤為堅決。
韓冰和鄭乾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眼前的男子雖然看上去有些呆痴,可若他認定了一件事情,還真沒辦法說服他。
“那好吧,你在這兒好好等著大爺我。”韓冰砸了砸嘴,也沒什麼別的辦法:“既然你在這兒不走了,咱就得多問兩句。你說今天這蠻王…大爺我能見得著麼?”
柯白翻了翻眼皮,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麼,隨後開口答道:“你…你們就往前走…有…有人會接你們…能…能見著…”
韓冰點點頭,便不再多問,拉起鄭乾便直接朝薔薇帳的方向走去。
“喂!臭小子你還真信他啊?!”鄭乾很不喜歡這種神神叨叨的風格。
“沒辦法。”韓冰嘆了口氣:“你之前跟他沒打過交道…你打過交道以後就知道了,你不信誰都不能不信他…”
話音未落,卻忽然見薔薇帳裡衝出一隊蠻族騎兵!
“喏,接咱們的人來了。”韓冰撇了撇嘴。
這夥騎兵皆是一匹火紅色的高頭戰馬,如旋風般來到二人的跟前。戰馬沉重的鼻鼾將一股股白氣噴灑在二人的臉上,從動到靜卻只有轉瞬之間。魁梧的蠻族騎士手中,沉重的紫鋼狼牙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沉重的殺氣撲面而來,猶如一尊尊魔神降世,屠眾生。
血玫瑰!
蠻族最精銳的騎兵,蠻王手下的親衛騎兵!
與蠻族交戰次數甚多,眼前的這支騎兵一直都是嬴朝軍隊的噩夢。當年龍丘城破,就是這支騎兵在蠻王幕雷烈的率領下率先衝入城池,將蠻族的狂猛深深的刻在每名嬴軍士卒的心頭。這支誓死效忠蠻王的師團,便是蠻族永不倒的大旗,光明王雷旭曾經有些無奈的感慨,只要血玫瑰在,大嬴朝就永無安寧。
鄭乾不由得將手摸在紅天斧柄之上,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卻被韓冰阻攔住了。
“喲!兵爺!”韓冰的神情卻顯得極為淡定,他笑嘻嘻道:“幾位兵爺!在下有樣東西想給你們當頭兒的看看,希望幾位兵爺帶個路!”
幾位蠻族騎士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沒有明白眼前的人族男子說些什麼。韓冰沒辦法,只得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些蠻族騎士雖然不太精通中原語,不過和嬴朝打仗打得多了,什麼意思大概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為首的騎士上下打量了指手畫腳的韓冰一番,隨後喝斥一聲,返身又奔回薔薇帳。
不一會兒,隨著沉重的馬蹄奔踏,不遠處傳來一串奇特的器物摩挲之聲。二人抬眼看去,帳後又快馬奔來一名赤馬騎手。如果說其他的蠻族騎士相對人族來說就已經算作是魁梧,那麼這名快馬騎手便顯得更加壯碩幾分。九月的寒風中,這騎手仍舊赤裸著上身,虯結的肌肉隱隱泛著層閃亮的光澤,棗紅色的肌膚幾乎和他胯下火紅色的戰馬融為一體,恍若天神下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