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不出一絲神情。
韓冰卻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每一步都不能走錯,每一步走錯都將會是粉身碎骨的萬丈深淵。也許,這條路本身就不是咱們兩個人能承擔的起的。”
還未等曹雲開口,一個聲音卻突然間在二人的身後響起。
“那如果,還有那自由的第三個人呢?”
曹雲和韓冰聞聲神情一變,臉上竟是又驚又喜。
“居然是你?!”二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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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身後,轉出一名男子。男子一身公子打扮,白衣勝雪。在他的手中,還擒著一支小巧精緻的白色摺扇。
慕容瑾的臉上,仍舊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可看在二人的眼中,卻好像親人一般。
“無邪兄弟,原來是你!”曹雲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已經意有所指。
慕容瑾笑了笑,接著道:“涼州的風暴沒有將你我分開。在那時本公子就知道,上天將本公子派到你的身邊是上天賜於你我之間的緣分。當時本公子說過,若是你們能從寂花宮回來,本公子會在該在的地方等你們。”
“莫非,冰坨子你能解開這死脈?優曇華口中的那個人,居然是你?!”見到慕容瑾,韓冰也同樣是驚喜萬分。
“喲喲,默言兄弟,你可別小看了這天地間最自由的玄冰蓮。”說著,慕容錦的眼睛似乎已經笑成了一條線:“寂,幻,空,玄。我們四聖血各有所長,封印之事,卻是本公子的玄血所長。龍殤湖之月冢其實並沒有死,只是被封印而已。”
“齊活兒了!那還等著幹嘛?”韓冰一掃剛才的沮喪,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急急忙忙便推著曹雲和慕容瑾向洞中走去。
山洞之內的佈局有些與眾不同,三人首先進入的,是一個不下數丈方圓的洞庭。洞庭的正中,卻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說來,在湖心鑿井本來就是一件很蹊蹺的事,韓冰抓破了腦袋也沒有想通。而洞庭深處,卻連著大大小小不同的幾個岔洞。那月冢石脈的刻紋便從井中蔓延而出,一直延伸到這些岔洞之中。
這古怪的佈局經過韓冰這兩天來的探索,對於他早已爛熟於胸。這些岔洞大小都差不多,卻都是死洞。不同於丘州石脈依山勢而刻,龍殤湖的月冢石脈彷彿是流水一般從井中流出,蔓延入岔洞之中。
慕容瑾從曹雲的手中接過月耀之晶,此刻的臉上卻仍舊顯得格外輕鬆:“真正的龍殤湖月冢石脈其實早已沉在湖底。也不知是哪位高人,以秘術鑿井,將月冢石脈從湖底引出,引於岔洞內。子飛,本公子接下來所做的,便是跳入井中解開石脈,以玄血之力啟用石脈。啟用之後,石脈便如井水一般倒灌於洞中。子飛你現在只須入其中一洞閉關,休養一兩年,體毒自解。”
“那無邪你呢?”
“本公子嘛…”慕容瑾笑笑:“須借月耀之晶之力維持月冢石脈,直到子飛痊癒。”說著,他轉臉朝韓冰點頭道:“一年之內,還望默言兄弟能為本公子護法,莫要讓外人打擾。”
“啥?!喂!等下…”
還未等韓冰和曹雲阻攔,慕容瑾竟一縱身跳下脈井中!
糟糕!先不說慕容瑾在底下不吃不喝陪曹雲閉關一年,就是這護法之事,又豈是韓冰能勝任的了?
一時間曹雲竟有些猶豫,愣在當場。
“無邪如此相助,吾輩怎能擔當的起?”
“娘個西皮的!讓大爺我護法?!你當大爺我是哪兒的蔥啊?!”韓冰顯然還是對護法的事情比較在意。
望著黑洞洞的井口,韓冰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哎呀呀事已至此,也沒啥辦法了。活死人你還是好好裡面待著解毒吧。”
話音未落,一股淡藍色的異光居然從井底緩緩升起,順著地上古樸的石脈流向四面八方!一時間,八個岔洞之中皆充斥著月冢石脈的光華,靜謐莫測,恍如夢中。
“唉!也罷!”曹雲重重嘆了口氣:“無邪如此相助,吾輩也不能辜負他的心意!”
說著,曹雲一回頭,徑直朝其中的一個岔洞走去。
“喂等等!”身後的韓冰剛要開口,卻只見曹雲扭回身。此刻,曹雲的臉上已滿是肅然。
“默言,吾輩此去閉關解毒,算是脫然世外。默言,吾輩知道你想說什麼。吾輩選擇的這條路,也許根本沒有盡頭。這天下,又豈是信手拈來之物?”
韓冰一愣,從他的角度看去,曹雲此刻的目光中卻沒有絲毫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