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眼前浮現出黛蒂在法陣中央痛苦扭曲的模樣:“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羽皇根本就不是王室,羽皇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天湖金鑰’。”丹明斯痛苦的閉上了眼。
“等...等下...”韓冰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那...那你們去揭穿羽皇啊!”
丹明斯聽了卻輕輕搖了搖頭:“呵,揭穿什麼?”
韓冰頓時發現自己其實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是啊,揭穿什麼呢?讓所有的羽人發現,其實他們每個人都可以擁有一雙銀色的羽翼,其實他們每個人都能夠成為羽人的王室,其實他們每個人都可以不分晝夜的在天空中飛翔?所有人都為了那所謂的“天湖金鑰”而爭奪,而互相仇恨,而自相殘殺嗎?
最開始守護“天湖金鑰”並把它作為一個永久秘密的羽人,其實很聰明。他明白這是一個微妙的平衡,這個平衡不僅守護了羽人族上千年的與世無爭,也守護了羽人族自身的安定繁榮。
而這個平衡,卻被羽皇的突然出現打破了。
丹明斯,這個平衡的守護人,他知曉一切的答案,卻不能說。
“那...那你們不是三個部落的嗎?”韓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那熾焰王,還有那個啥,烏木王呢?”
“都死了...羽皇太強大了,沒有人能夠戰勝得了。”丹明斯重重嘆了口氣,眼神裡充滿著悲傷:“羽皇有一樣秘寶,叫做火藤冠,似乎是由強大的日焏術力灌注而成。戴此冠者得熾焰火翼,同樣能不分晝夜翱翔於空。”
“那羽皇再厲害,也沒必要殺熾焰王和烏木王啊?”韓冰不解。
“因為仇恨。”丹明斯此刻的聲音透著股說不出的滄桑:“因為羽皇仇恨人族,所以將一切反對的人都殺了。因為羽皇仇恨人族,所以借火藤冠的力量設下了這‘熾焰血陣’,以不惜摧殘族人的方式,組建一支血翼衛隊。羽皇要讓天空中一直飛翔著羽人弓箭手,不分白晝還是黑夜。”
“藉著火藤冠之力,羽皇還煉出了熾焰金弓。持此弓者,能虛空引箭,射若閃電。中箭處爆熾焰神火,可附於萬物。”說著,丹明斯從背上摘下了金弓。弓弦虛拉,一支金色的長箭便憑空引於弓中。
望著眼前金色長弓,韓冰不由得想起了白日裡在法陣中的幾道金光,若不是高人相助,想來自己早已在法陣中屍體橫陳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吐了吐舌頭。
“能持此弓者,須有白晝飛翔之力。也就是說,除了羽皇自己和血翼侍僕以外,能用此弓的人...”丹明斯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神情:“就只剩下本王了...”他嘆了口氣。
“所以,你千里迢迢把大爺我捉到這兒...該不會就是給大爺我講故事的吧。”說著,韓冰深吸了一口氣。連羽人王室“天湖金鑰”的秘辛都毫不隱瞞,韓冰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望著眼前一臉痞的少年,丹明斯忽然間笑了,笑得很輕鬆:“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說著他轉過身,對著韓冰竟撲通一聲跪倒:“還望公子能幫幫本王,幫幫我族吧!”
這一遭卻是韓冰萬萬沒有料到,他如彈簧一般從地上彈起,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哎嗨嗨別,可別,大爺我最受不得這個...”
對如此大失身份的禮數,藍月王卻絲毫不以為意,他的面色凝重,似是有些愧疚:“形勢所迫,羽皇的某些命令本王實在無法推辭,比如本王曾受命於商欒城暗殺過公子,以及公子的朋友。實非本王的本意。”
“哎好了好了,你起來說行不行。”韓冰一個勁兒的把丹明斯往起拽:“什麼暗殺不暗殺,大爺我現在還活蹦亂跳,不就證明沒事兒了麼。”
“不過...為啥是大爺我?別說是看大爺我英明神武,風流倜儻,聰明伶俐,健若蛟龍吧?就咱這小身板兒,別說是什麼羽皇,就連那個黛蒂,等有了金弓也夠大爺我喝一壺的吧!你就是把那個煙鬼捉來也比大爺我強啊!”見實在拉不起丹明斯,韓冰也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唉...”丹明斯嘆了口氣:“本王對羽皇虛與委蛇,卻是為了探查羽皇的來歷。近日終於被本王找到了線索。”說著他在地上又是一拜,於是這才說道:“羽皇原本只是名普通的羽人少女,名叫諾瓦娜。她的父親已經死了,母親後來失蹤。而她自己曾於月亮灣被一名人族男子相救...”
“什麼諾不諾娜不娜的,你家大爺我又不認識...”說著說著,韓冰的瞳孔猛地一縮,直挺挺愣在了當場:“等下你說什麼?在哪?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