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僅僅有他氣血貫通四肢的力量,甚至因為他剛剛的衝刺和雙腿猛然下跺猶如一線向上延伸的力量。
這一掌中蘊含的力量早已經超出了秦軻的預估,所以,秦軻是從上往下,裹挾著下墜之力,卻仍是無法壓倒他,反倒自己落地之後被推得向連連退了幾步,撞得張九新險些摔倒。
“我還以為你會很厲害……”張九新被撞到了大帳的邊緣,胸口劇痛,臉色蒼白,“你……你確定能打得過他?”
秦軻微微有些尷尬,低聲回答道:“如果他真的只有第一重境界,我絕不會輸。”
他沒有說假話,而對於這句話更有實際體會的人,是剛剛與他對了一掌的林信。
其實林信一直在注意著秦軻,或許就連秦軻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如今周身散發的氣場早已與眾不同,只是林信雖然有所防備,卻怎麼也不會想到張九新翻臉比翻書還快,而這個所謂“忠心耿耿”的“小護衛”,一身修為竟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剛剛那一掌,他在盛怒之下用盡了全力,換成是別的第一重境界修行者,至少該肺腑震盪,氣血紊亂一番。
但秦軻只是踉蹌了一下,甚至還穩住了身形未曾倒下……除此之外,臉上、身上沒有顯出半點異狀。
“這小子是人嗎?看上去這麼年輕,體魄堪比常年錘鍊筋骨的修行者還要強勁?這是第二重境界了?”林信低低地在心裡罵道:“難怪姓張的敢隻身過來做誘餌,原來想著關鍵時刻靠他……”
他並不知道秦軻的修為已經直逼小宗師境界,不論氣血渾厚程度還是身體筋骨的強健程度,都不再是第一重境界的修行者可比的。
只是秦軻受重傷之後對自身實力有所收斂和剋制,不想傷上加傷影響到將來的修行進境罷了。
他真要把氣血全數激發出來,只怕林信在他手下活不過一個照面。
林信環顧了一圈大帳之內,頓時發出一聲暴躁的呼喝:“你們都看著做什麼?還不快幫我拿下他?”
五名叛將之中,並非人人修為都有第一重,或許沙場提刀拼殺能佔一些便宜,卻也不可能做到四處橫行無忌,一旦對上真正的高手,一樣得交出命去。
不過實力的天平還是傾向了林信那一頭,至少表面看來,林信的身後站著同樣修為有第一重境界的胡天。
只是正當胡天作勢要上前助力之時,臉色蒼白的張九新一下子丟擲了手裡的東西,黑色的物件直直地劃出一道線,衝向了胡天。
“老胡,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再做決定。”
張九新扔出的,自然是秦軻交給他的虎印,而胡天下意識抬手接過了那枚黑色印章,翻過來一看,也是立刻變了臉色。
“你們在等什麼呢!跟我一起上,幹掉他們!”林信躍躍欲試地呼喝著,心中清楚僅憑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扭轉局勢了。
而胡天和另外一名將軍已經走到了張九新的面前,舉起了手裡的虎印,用不敢置信的眼神詢問道:“這是何意。”
“上將軍王玄微領一萬黑騎軍,伏於平谷五里之外,靜待我等整頓兵馬,裡應外合,衝出重圍!”
“老張……你,你說的是真的?上將軍他……真在平谷外?還有一萬黑騎?”胡天感覺手中的虎印有一些燙手,令他幾乎抓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