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也同樣找來一根枯枝,跟著她一起在梅花樹上挖掘著,不一會兒,他就感覺自己的枯枝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有了。”蔡琰眼睛一亮,再度用力地刨開土塊,隨後彎下腰,用力地把土中的東西給拾了出來,竟然是一罈子封好的酒,而且從酒罈子繪製著的古樸紋路看,絕對不單單只是普通貨色。
“這是公輸家幾個老人私下裡說話被我聽見的。”蔡琰喜滋滋地把酒遞到秦軻手上,又彎腰拿出一罈子,“這才是真的好酒咧,據說藏了足足有百年,光是釀造的材料就十分難得了。”
原來你要來看梅花,不是因為梅花好看,而是覬覦著梅花樹下埋藏著的百年好酒?
秦軻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酒,道:“這不好吧,人家藏了那麼多年的酒,我們偷偷拿出來喝,等到將來他們想要喝了,卻發現都被我們喝完了,豈不是要難過死了。”
“怕什麼,反正他們也就只敢過過嘴癮,小氣那勁兒,估計一輩子都捨不得喝。好酒嘛,總是要喝下去才對得起它,不然它天天在地底下埋著得多難過呀。”蔡琰理直氣壯地說道:“而且你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公輸家姑爺,喝幾罈子藏酒算什麼,反正公輸家多得是好酒,不差這幾壇。”
秦軻苦笑著,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她的“歪理”,但等到蔡琰真把泥封弄開,卻也能聞到那股醉人的酒香,於是帶著小小的罪惡感,也跟著蔡琰喝了起來。
確實是珍藏了很久的好酒,儘管味道醇厚,卻並不火辣,在嘴裡的時候像是迸濺開了果香,隨後化作一道道暖流,在身體的各處盪漾。
甚至,秦軻還感覺到身體裡的氣血都被這股酒勁給引得動了起來,緩緩地開始運轉。
“好喝吧?這裡面還加了不少藥材,對修行都有些好處,我小時候就在家喝過,不過爹爹也當寶貝一樣供著,只是在我或者兩個哥哥受了風寒的時候才捨得拿出來。”蔡琰坐在一塊石頭上咯咯笑著。
“還真挺好喝的。”秦軻點了點頭,“比宴會上好喝多了,我本來還以為那些酒就已經很不錯了呢。”
“十年陳釀,放在尋常人眼裡當然是不錯了。”蔡琰也喝了一口,含在嘴裡細細地品嚐,“不過這個可不一樣,基本上都是幾代人傳下來,就算有錢也不會釀太多。”
“你這麼說我的負罪感更大了。”秦軻扁扁嘴,卻還是捨不得放開酒罈子。
兩人就這麼一邊說著話一邊喝著酒,很快手中那不大的酒罈子就見了底,那股被醞釀了百年,看似柔弱實則渾厚的酒意直衝秦軻的大腦,像是在他腦中開出了嬌豔的花,使得他胸膛之中燃燒起了熊熊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