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有些萎靡,不過項楚對上他也並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而如今兩人都已經恢復如初,現在的項楚,顯然期待的是一場真正的勝負。
不過,在秦軻看來,他無疑是用錯了方式。
王玄微是什麼人?雖然王玄微是有強大的實力,論精神修為,他甚至能與大宗師境界的高長恭對陣不落下風……
可這並不代表他是個樂衷以勇武之力解決問題的人。
如果可以,他會用千軍萬馬把項楚踩死,而不是自己親自出手,用玄微子把他啃得一乾二淨。
“這媚眼算是拋給瞎子了。”秦軻看著王玄微無動於衷的樣子,低聲咕噥道。
項楚長嘯完畢,大概是宣洩完了胸中意氣,停下嘯聲之後,也是大笑起來,輕輕揮手,李昧一點頭,就單人單馬向前奔去。
兩軍對壘,派人傳話也再正常不過,而且唐軍這會兒也沒有大舉進攻的意思,所以墨家騎兵們雖然有些奇怪,倒是也不急著逃跑。
何況,王玄微還沒有下令,他們哪兒能就這麼逃了?反正天高地闊,這唐軍雖然有五萬之眾,卻根本無法鎖死全部道路,縱然他們一時被神武天軍和玄甲重騎震懾了心神,卻也不是十分畏懼。
李昧在馬上一路直到墨家騎兵面前,雙手一勒韁繩,戰馬嘶鳴之中,精鐵的馬鎧相互碰撞摩擦,發出鏗鏘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隨後他放聲大喊:“王將軍,項將軍派我傳話,說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大戰若開,只怕生靈塗炭,只要王將軍一人肯降,項將軍可以放在場的所有人離去。”
話音剛落之間,墨家騎兵一陣嘈雜,汪南是個急性子,當先就咆哮起來,頭頂青筋暴露:“放你孃的屁!不就是五萬人,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讓上將軍投降?你們怕不是昨夜喝多了酒,竟說出這種笑掉人大牙的話?”
他轉過頭,望向王玄微拱手道:“上將軍,讓我去砍了這個混賬,以壯我軍聲威,也給唐軍好好看看,咱們都不是好惹的。”
但王玄微靜靜地坐著,只擺了擺手,並沒有說話。
李昧遙遙地揚起了下巴,冷笑起來:“我只是傳達項將軍的話,不曾想,王將軍還沒有說話,你這個無名之輩倒是先開口了。我不和你爭論,只希望一會兒打起來的時候,你還能活著到我的面前,好讓我試試手中利刀究竟鋒芒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