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遠,就算是真有人願意支援他,可又怎麼可能鬥得過公輸究?
當然了,秦軻作為公輸胤雪的夫君,此刻卻去找公輸究盛情款待的“客卿”,實在顯得有些古怪。
然而高易水不愧是個鬼才,就在幾天前,他向公輸究建議:“這個秦軻,實力不俗,可他一無背景,二無臂助,一輩子都得受到贅婿這一身份的束縛,你想,假如他能找到一座更大,更可靠的靠山,將來別說修行能得以突飛猛進,說不定還能力壓公輸胤雪一頭,成為二房真正的話事人……如今公輸先生離那家主之位可謂只有半步之遙,假如籠絡了秦軻,公輸胤雪一個嫁了人的女兒家,還能再翻出什麼花樣來麼?”
公輸究原先還在不斷地思索怎麼對付秦軻對付公輸胤雪,聽到高易水這樣“深遠”的謀劃,當然是大喜,立刻就安排人悄悄地傳信給秦軻,高易水也拍著胸脯表示他來做說客,萬無一失。
而秦軻自然十分“順從”地跟高易水搭上了線,於是他也“背地裡”成了公輸究那邊的人。
甚至公輸究還專門安排了人遮掩秦軻的行蹤,以免他和高易水的見面傳到公輸胤雪的耳朵裡去……
“真不知道將來他知道這一切,會是個什麼表情。”秦軻不由得有些同情公輸究,隨後緩緩地推開了門。
“咳咳咳……”
門一開,秦軻就聽見幾聲清脆的咳嗽聲,隨後是滾滾的煙塵宛如一團黑雲般向著他湧了過來。
秦軻先是一驚,隨後經過他仔細觀察,確信屋裡並沒有著火,而是一個簡易的燒烤架子上正串著幾隻飛禽,有人在小心地對其旋轉翻滾。
“你這又是在玩哪一齣啊?關著門烤東西吃?”秦軻叉著腰,苦笑著搖頭。
蔡琰坐在椅子上,動作顯得不怎麼嫻熟,卻也算是有模有樣,只是這木炭看起來選的不是太好,所以煙霧大了一些。
“阿軻?”蔡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笑容帶著狡黠,“快來快來,正好快烤好了,我們一起吃呀。”
秦軻苦笑了一聲,緩緩地走到蔡琰身邊,搬了一隻椅子坐了下來,道:“我平日裡要麼是在廚房,要麼是在院子裡做烤雞,你倒好,在屋子裡就點起火了點,也不怕把屋子給點著了。”
“怕什麼,反正公輸家家大業大,燒幾棟房子不過是毛毛雨。”蔡琰聳了聳肩,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險些讓秦軻一口氣上不來活活噎死。
而接下來蔡琰說的話更是讓秦軻有些不知所措,只見她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地道:“我要是在外面點火,被高易水那傢伙知道了可怎麼辦?他要是知道我把他那隻八哥給烤了,一準要跟我拼命……”
秦軻像個傻子一樣坐著,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高易水的八哥?等等……就是這些天他時不時帶著溜的那隻?他甚至還讓那八哥學會了一句“高山先生天下第一”。
雖然說這種自我吹捧的行為讓秦軻也感覺有些噁心,但他可從來沒想過要把人家變成火上的一團烤肉。
蔡琰哼哼地道:“這傢伙,大晚上的一個勁叫‘高山先生天下第一’,噁心得我一晚上沒睡著覺,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本姑娘不把它給烤了就不姓蔡!”
大概是因為“大仇”得報,蔡琰咯咯咯地笑著,一邊翻弄著烤八哥,一邊還語焉不詳地哼著奇怪的歌。
秦軻聽得耳熟,都是一些唐國孩子才唱的歌謠,什麼“給我兩個錢,賣糖葫蘆的大叔笑得真甜”啦,亦或者是“風箏風箏胡亂飛,飛來飛去落到爹爹頭上,砸出了一個大包包,包包……”啦。
若是那位遠在唐國的蔡邕聽了,只怕非得氣得暈過去不可。
不過這氣暈過去的原因到底是“爹爹頭上砸出包”還是自家愛女十幾年的文雅教養付諸東流,秦軻就不好判斷了。
這時,他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下意識地轉過頭去。
“就快烤好啦,撒點鹽和香料,可香可香了。”蔡琰還在繼續擺弄著火上的烤肉,目不轉睛。
“小啾!”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哭喊聲由遠及近,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袍的身影直衝到火堆邊,像是死了親眷一樣看著烤肉大哭起來,“小啾!你怎麼了小啾!你不要死啊小啾!我半生坎坷,好不容易與你結緣!你怎麼忍心離開我呢!”
秦軻站在一旁面色發白,也是被嚇得不輕,也沒顧得聽清高易水的哭喊聲,只是不停地在腦中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忘了關門。
但很快,又覺得過意不去,畢竟這八哥也算是高易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