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做得最好的,他的字就連我那個愛字的父親都比不上,他的音律也能讓不少所謂的‘大師’慚愧得不敢再動弦一下。”
“而他因為吳國而失望而辭官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傾盡一切去改變這一切,哪怕是把自己當成薪柴焚燒也在所不惜,或許為了弟弟的性命根本就是一個藉口,他就是想要如今這個荊吳,而這個荊吳也確實如他所想的一般。”
“他就是個自私的混賬東西。”
高長恭哼聲下了個論斷,儘管聽上去是在罵人,然而秦軻卻只聽到了其中濃濃的思念,是啊,他怎麼能不思念呢?
那個曾經一起成長,一起玩耍,又一起懷揣理想而拼搏的朋友,那個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曾經出現在夢中,又如同泡影一般消逝得無影無蹤。
“罷了,不說這些。”高長恭神情怪異地看著秦軻,露出一絲笑容道,“你覺得你瞭解臥龍麼?”
“嗯?”秦軻沒想到高長恭突然這麼問,想了想又神情低落地道,“以前是,現在我感覺我越來越不瞭解了。”
“不瞭解就對了,就算是我很難真正猜透他。從他成為宛陵之後,他的性情改變了許多,但這幾年我越來越感覺,他所追求的還遠沒有得到,所以他還會不斷往前邁步,就連這個荊吳也只是他路途中的其中一站罷了。”
高長恭這麼說著,卻又微微嘆息道:“也苦了你了,其實許多事情本就不必要你承擔的。”
這時候,舊廟裡的諸葛宛陵走了出來,看上去並未折損毫髮,只是雙手抱著那柄破軍,上面不單單隻有劍柄的那一部分,甚至還有劍尖的那部分。
秦軻分明聽見高長恭長出了一口氣,隨後挖苦道:“怎麼,把姑娘安撫好了?是說了哪些花言巧語這麼管用?讓她連另外半截破軍都交給了你?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學學?”
諸葛宛陵看得出高長恭不滿,也不生氣,只是微笑道:“我只是跟她做了一筆交易而已。”
“交易?”秦軻看著諸葛宛陵。
“是,交易。”諸葛宛陵道,“我答應她,等我把一切事情了結後,就把這條性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