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並在第一時間做出抵擋。
原來劉德隱晦對自己做的提醒,是因為這個?至於他為何不直接言明,或許也是為了讓自己去體會吧,畢竟如果說這世上有誰能應付哲別格的箭,他這個修行過巽風之術的人無疑是其中之一。
“也算是上了一課?”秦軻咧嘴笑了起來,望向哲別格喊道:“喂,你這一手可真是好箭啊,只是你這架勢,有些不大對頭啊……”
哲別格身為蠻人,很難察覺到秦軻剛剛那句話中“好箭”的諧音,至於秦軻所說的架勢不對頭,哲別格心裡當然清楚,他慣用搭箭的右手已經斷了,拉弓的姿勢肯定不會如從前那般瀟灑。
只是現在他已經沒有精神再去反駁什麼,因為撐住弓臂的斷手處不斷傳來鑽心的痛感,一陣陣衝擊著他的大腦,幾乎令他全身戰慄。
他從前也時常用左手拉弓,可這種生死搏殺的緊要關頭,發力終究不如原先那般渾然天成,否則剛剛那一箭,絕不會僅僅只逼退秦軻幾步而已。
“能把我逼到這一步,我哲別格……承認你是個勇士。”哲別格冷聲道:“如果你肯認輸,給我哲別格一條活路,日後我必定會還你這一份情。乞顏部……也會還你這一份情,我甚至可以請塔木真汗王送你一匹絕世駿馬,不會比你那一匹大紅馬差。”
哲別格說得響亮,但引來的卻是曹孟低聲的嗤笑,他對著身旁的劉德道:“這傢伙胡吹大氣,還送一匹絕世駿馬?還不比他那匹紅馬差?且不說塔木真舍不捨得為他的一條性命還一份人情,單單說那匹紅馬,那可是高長恭的‘赤火’,放眼整個草原,甚至北至長城之外,只怕也找不出幾匹相似的。”
劉德微微笑了笑,道:“人在這種時候,總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並不稀奇。”
秦軻倒是沒有精神去聽周圍人的對話,此刻他的風視之術幾乎全部集中在哲別格那已經上弦的箭上,他看向哲別格斷手處流出的彷彿源源不斷的鮮紅色,平靜地道:“哲別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在你燒殺擄掠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般狼狽的一天?”
“燒殺擄掠?笑話。”哲別格嘶聲道:“誰不是這樣過來的?你若不搶人家的東西,別人也會來搶你的東西。當年古達部趁著我出去打獵的時候,偷襲了我的營帳,搶走了牛羊不說,還強擄了我的妻子,可憐我那剛剛生產不久的妻子,沒能等到我去救她,就因為忍受不了屈辱,一頭撞死了……”
似乎是想到那件令他十分痛心的事情,他的眼睛裡也透出悲憤:“事後我殺到古達部,把古達部的所有男人都殺了個乾乾淨淨,又把他們的女人全部擄走,送給了我們乞顏部的男人享用……這,便是我們草原上千年不變的法則!”
隨後他的左手再次鬆開了弓弦,一支鐵箭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