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
兩個人靜止在那裡,門外寒風呼嘯,門內溫暖如春。兩人彷彿置身於一片春日裡的花田,周圍一瞬間綻放出了數不盡的鮮花,他們全身都淹沒於一片爛漫的花海……
四目相對,蔡琰臉頰上的緋紅也更加濃了一些,許久,她抱怨道:“你是要憋死我麼?你們修行氣血的人氣息也太長了,跟老烏龜似的。”
“呵……”秦軻痴痴傻傻地看著蔡琰,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一個勁傻笑。
蔡琰皺眉看他,又重複著之前說過的那一句:“笨蛋,真是笨蛋。”
頓了頓,她又悠然自得地抱起雙臂,道:“總歸還是我欺負了你,以後凡事都得我說了算。”
“唔,好,好。”秦軻攬著她的腰肢,輕輕喊道:“蔡琰……”
“幹嘛。”蔡琰靠在秦軻的肩膀上,一隻手撥弄著耳邊散亂的鬢髮。
“我以後是不是也能這樣抱你?”
話語帶著溫熱的氣流,穿過髮梢,讓蔡琰的耳朵有些癢癢,於是她咯咯笑著,說道:“那要看我心情,心情好,隨便你抱,哪天惹了我不樂意了,那你最好能走多遠走多遠,別讓我再看見你。”
似乎是因為這一番宣言頗有幾分氣勢,甚至有那麼點女山大王的感覺,於是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本姑娘現在心情還不錯。”
兩顆心臟緩緩跳動著,似乎變得越來越合拍,好像彼此找到了一個相同的頻率,一起歡欣雀躍著。
爐火噼啪作響,秦軻撥弄著炭火,在其中又撒下幾塊木炭,看著它們在火盆之中逐漸被染上紅色,他微微笑了起來。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卻逐漸僵硬……
因為蔡琰開始發問了。
“剛剛……跟公輸胤雪比起來如何?”蔡琰側著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眯著眼睛,突然慵懶地問道。
秦軻渾身一顫,聲音也跟著飄忽起來:“我和她……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還是說你以為我真的是個傻子,應該什麼都不知道?”
蔡琰輕哼一聲,雙手突然按住了秦軻的肩膀,她假意板著臉道:“坐好!別亂動。”
秦軻立即挺直了脊背,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儘量讓自己的眼神真誠無比:“那一次我也不知道她會突然湊上來的,我發誓!她比你動作還快,我根本來不及躲,而且,而且只有那一次,就一次……真的。”
秦軻的聲音小了下去,但他還在努力地模仿小雞啄米,恨不得把腦袋點到肚子上,他也知道自己的解釋實在有些掩耳盜鈴,既然有一次,那麼一次和兩次三次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是問你的感覺,你跟我說那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蔡琰帶著幾分逼問的語氣,“還是說,你其實還有什麼瞞著我?”
“我……”秦軻一時沉默,整個身子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他知道自己和公輸胤雪同住一間房就已經十分不妥,誰會相信他能在那麼多個夜晚一直堅守本心?
無法回答,於是他低下了頭,像個打了敗仗的將軍。
蔡琰的雙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聽到蔡琰輕聲道:“算了,反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往後到死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知不知道?”
“知道。”秦軻用力地點頭道。
蔡琰的眼底突然露出幾分狡黠,忍不住偷笑道:“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公輸胤雪和你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只不過稍稍詐你一下,沒想到你一句話就全招了,果真是個大笨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