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翻了個白眼道:“關我們什麼事情,我們都警告過他了,是他非得上來抓人,要不是我及時制止小黑,他早都沒命了。我都還沒要你們道謝,你們反而惡人先告狀了?”
“你!”子路一瞪眼睛,一股血色猛然湧了上來,一隻手也隨之抬起,隨著氣血鼓動,他的一身衣衫驟然一震,竟是準備直接一掌朝著蔡琰的頭拍下去!
蔡琰並不會修行,雖然身體看起來不像普通官宦家的大小姐那般弱不禁風,但顯然肯定抵擋不住修行者這包含了真力的一掌。
偏偏在這種時候,她卻依舊有恃無恐地看著子路,不曾露出半分怯意。
因為還沒等子路的手真的落下去,一隻手已經後發而先至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肘,向上一託的同時,秦軻大大地進了一步,整個人貼到了子路的身上,壓得子路幾乎跌倒。
“是……你?”子路終於看清了面前這張臉,想到自己在房間裡的驚鴻一瞥,那沉重劍鞘擊打後的疼痛至今還未消退。
“說話就說話,如果你要動手,我不介意再把你打暈一次。”秦軻的眼神迎上他的審視,冷冷道:“難道我朋友說錯了?今夜的鬧劇本就是你們弄出來的,還不允許我們自衛了?有力氣在這裡耍威風,倒不如先想想怎麼救人。”
“子路!”曾輿同樣也冷著臉喝止道:“你忘記夫子的教誨了?怎的還是如此脾氣暴躁,做事不計後果?這幾位是盧府的貴賓,你若真胡亂動手出了事,豈不是要給夫子和儒門的臉上抹黑!”
“可是他們……”子路紅著眼睛,依舊不肯放鬆。
秦軻感受到了曾輿的堅定,很難相信這樣的人發起怒來居然也會如此可怕,“先把手放下!此間的事情,我會處理,你該先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符合我儒家之大義!”
“秦小兄弟,也請你先停手。”曾輿望向秦軻,用緩和一些的語氣道。
秦軻點了點頭,緩緩地放開了那隻高高揚起的手肘,隨後用自己的身軀完全遮住了還在朝他們做著鬼臉的蔡琰。
儘管心中依舊不平,但或許是因為曾輿的話起了作用,子路站在原地,看了秦軻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帶著怒意猛然地放下了手,隨後一個人一步步踩著沉重的腳步到了一顆棗樹下生起了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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