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喜,只顧著傻笑了。
秦軻無奈地搖搖頭,只覺得這傢伙實在沒救……
“秦軻!”
“啊?”隨著他的名字被響亮地誦讀出來,他渾身一個激靈,不自覺地發出了這聲有些不和諧的疑問,慌忙抬起頭看向那名雷軍老卒。
顯然他這樣的舉動十分不合禮數,於是那名雷軍老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繼續誦讀道:“封,校事府右郎中!”
直到封賞落幕,秦軻還沒有緩過神來。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高長恭非得把自己拖進封賞隊伍,原來這封賞還真有自己的一份,大概之前他已經跟諸葛宛陵通了氣,得知了這一安排。
只是他依舊不解諸葛宛陵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又沒打算在荊吳為官,更沒有打算在荊吳從軍,接下來他還要去找其他神器,要這個官位有什麼用?
“還有,校事府右郎中是個什麼職位?”秦軻低頭喃喃,更加不理解為何那個官職名會惹來那麼多古怪的目光。
不過很快,這個問題在諸葛宛陵召見之下得到了解答。
“校事府右郎中,官從正五品,即便是孫青,也只比你高了一級,而且……直屬我的管轄,在這建鄴城中,有著超然的地位。”
諸葛宛陵還是弱不禁風的樣子,好像隨時來一陣風都能將他吹上屋頂,但他的言辭依舊清晰平穩,讓人覺得聽他說話是一種享受。
諸葛宛陵端起茶壺,給秦軻倒了一杯,看見他呆若木雞的樣子,抿嘴笑道:“你似乎很意外?還是說,你不滿意這個官職?”
秦軻跪坐著,也是隔了好久才顫顫巍巍地去端茶,好像他端的根本不是茶,而是那正五品的沉重官職。
哆哆嗦嗦地整杯茶灌了下去,他居然沒有嚐出茶裡不尋常的苦味,更沒有察覺到這茶其實是諸葛宛陵的藥茶……
“你……呃,您不但給我官位,還給了個這麼高的官兒,是要我做什麼?明明小千立了大功,也才封了個六品參謀,阿布更慘,只有七品,跟大樓一樣。結果我這個正五品成了孫青之外封賞高的……”
諸葛宛陵笑得溫和,又抬起茶壺往他的杯子裡續水,輕聲道:“孫青的四品,其中不乏有他的能力與功勞,但更是朝堂中我和孫既安的博弈之策。若按常理,他遠不夠資歷做這個四品中郎將。不過,你倒不必擔心,校事府與軍中不同,不看重軍功,並且一直是我一人獨斷專行,所以,你的這個五品反倒比他的四品更名正言順一些。”
秦軻當然不是要這種解釋,或者說,正因為諸葛宛陵這樣的解釋,讓他更覺得自己像一個只會憑藉後臺關係上位的小人。
不過諸葛宛陵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你這番出去,其實也算立了幾樁功勞,我看了高長恭給我的卷宗,裡面說你不但幫著公輸胤雪守住了錦州,更隨王玄微大軍出征,分化了唐軍,還將項楚的唐軍主力引誘到河谷,更不要說,你還趕跑了鸞鳳,這可是大功一件,不是麼?”
秦軻沒想到高長恭一股腦把所有的事情都抖給了諸葛宛陵,結結巴巴道:“那不是我的功勞,只是純屬巧合而已……”
“巧合,卻也是註定。”諸葛宛陵看向秦軻的眼睛,目光彷彿要穿透他一般,頓了一會,他用兩根手指敲了敲桌面,篤定地說道:“其實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位置是我特意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