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腦地從樓上翻滾下去,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也在不斷地爭奪著壓在對方身體上的力量。
遺憾的是,這並不是青樓,不會有什麼香豔,兩人都是用盡了全力,同時那名雜貨鋪的敵人在發現手中的劍已經脫落之後,果斷地抽出匕首,直接刺入盾兵的肩膀。
“嘶……”盾兵齜牙咧嘴地發出痛呼,同時雙目通紅,兩隻如同鋼鐵澆築的手死死地掐住了敵人的喉嚨,同時用手肘直接格開握住匕首的手,又是在地上一陣翻滾。
但整個樓下似乎都是校事府這邊一面倒的勝利,雖然雜貨鋪裡不乏有修行者,但沒有校事府的多,並且猝不及防之下他們根本來不及應對,只能憑著感覺廝殺。
這樣一來,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樓下基本都被肅清,校事府這邊只傷了五人,甚至連一人都沒有死去,只是各自都喘著粗氣。
不過他們也沒有時間停留,解決完了樓下的人之後,留了幾人看管俘虜,其他人再次匆匆忙忙地向樓上衝去,踩得那簡陋的樓梯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而在二樓,戰況則遠比下方激烈,雖然說三名小宗師已經十分強大,但第一時間走出房間的宮武顯然要比虎推測的更為強大,一把長刀在他的手中如柳葉翻飛,看似輕盈,卻又勢大力沉,僅僅一人就壓制得兩名小宗師幾乎抬不起頭來。
而他的幫手則是一名蠻族的武士,身形高大,用的更是長柄重錘,原本秦軻以為這樣的兵器在樓上這樣的空間裡並不方便,但事實是這個人根本不在乎什麼門、窗、天花板、柱子,只要他揮舞到的地方,全部被砸成稀爛。
秦軻才後撤避讓開重錘的同時,眼睛微微眯起,隨後菩薩劍順勢而出,直接為身旁一名趙姓的偵緝尉當下宮武的長刀,那名偵緝尉還沒有來得及道謝,隨後就聽見“轟”地一聲,柱子又被那名蠻族武士砸得塌下去一大塊。
“房子要塌了!”秦軻罵了一聲,隨後手持菩薩劍一人封住了蠻族武士,也把虎撞到一旁,讓他和另外兩名偵緝尉一起去解決宮武。
校事府的探子們衝上了樓,剛剛在樓下他們已經把之前的弩箭重新填裝,因此這時候又能發出一箭,隨著嗤嗤的聲音一響,六枝弩箭分成兩批飛了出去,有一半掠過宮武的身側,有另外一半則是被宮武以長刀劈落。
而趁著宮武的氣焰被壓制,虎一聲怒喝,舉著刀直接切入了宮武的三步之內,逼得宮武后退,而另外兩人一見虎這般悍勇,也從左右兩邊向前發起進攻,壓制宮武。
秦軻一人與那名蠻族武士對陣,只覺得這個人的力量其大,每一次菩薩劍與重錘碰撞,那股力量都反震回來,使得他手臂隱隱作痛。
不過以他如今的修為,要敵過此人並非不能,只是如果不用壓箱底的東西,一時間也很難分出勝負。
他身體裡的雷電顯然是不能用的,因為那根本就是一種無法控制的狂轟濫炸,如果他真的扔出來,只怕不光是面前這個蠻族武士,就連校事府的人都會被捲進去。
自然,他只是保持壓制的同時,以七進劍尋找空隙,而幾個照面下來,蠻族武士也中了幾劍,可這傢伙不但沒有後退,反而像是一頭熊一樣越戰越勇,連連咆哮著撲了上來。
所以……你們這些蠻族的都是瘋子麼?
秦軻暗罵了一聲,看著那漆黑的影子向著自己如山傾倒,他向後退了幾步的同時也一腳踹開了一名想要趁著空隙揮刀的校事府探子,然後微微閉上眼睛,巽風之術帶動起風遊走在他的周圍,使得他身形快了更多,因此可以直接在毫髮之間避讓開那可怕的重錘。
他並不急於戰勝對方,只是希望能拖住這個人的勢頭。
而也正是他爭取的這些時間,校事府的人開始扔出勾爪,以十分刁鑽的角度刺入蠻族武士的身軀,上面的鐵鏈是專門捶打過的,就算是小宗師要掙脫也十分不易,在這樣的戰鬥之中更是讓蠻族武士舉止十分不便。
這本就是校事府的本事了,雖然他們的頂尖高手未必多,但彼此之間的配合卻很默契,先壓制勢頭,然後再以鉤鎖拖慢速度,限制行動,再以塗了毒藥的弩箭使人肌肉鬆弛,光這三板斧就不知道能讓多少高手飲恨而敗。
而蠻族武士不是什麼超脫的人,相比較宮武,他的實力終究差了一些,哪怕這些鉤鎖很難穿破他那強健的體魄,但只要戰鬥起來,這些鉤鎖就會在校事府探子的拉扯之下越陷越深,直至入肉。
而宮武也是看出蠻族武士並不能持久,目光微微一變,長刀一揮之間,捲起一陣狂風,吹得虎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