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剛剛還以為秦軻必定是得挨老學究一頓戒尺了,誰知道會發生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分外驚奇又提秦軻高興,“說得真好,就好像先生在講課時候說的一樣。”
秦軻知道他說的先生是誰,也並不太驚奇,只是道:“可能是英雄所見略同吧?當然,我不是說我是英雄,是說我師父。”
“你師父真厲害。”阿布道,“我從來沒見過黃老夫子這麼說話,他在荊吳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很少有人能讓他說出‘討教’兩個字的。”
“黃老夫子?”秦軻問。
“黃漢升。”阿布解釋道,卻很快的閉嘴,只因為按照禮法來說,他一個晚輩直接說出一個長輩的大名有些不敬,“算算年齡他今年六十有五了,即使是先生,見到他也得喊一聲前輩,不過別看他現在只是一個教書先生,據說他早些年還是騎著戰馬挽著大弓在戰場上當過將軍的人,他領軍一萬,殺退了兩萬敵軍呢。”
“吹牛的吧。”學子們中有人質疑道,但很快因為大多數人的怒目而視而縮了回去。
秦軻想到那位老人手臂上那刀劍留下的疤痕,又想到他粗糙的手掌上滿是老繭,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而再回憶起老人那寬闊的肩膀和挺直的脊樑,他甚至覺得這個老人還沒有老,他那雙手儘管握久了書稿,卻會在某日重新拾起弓箭,百步穿楊。
“他還說你天賦誒。”阿布拍了拍秦軻的肩膀,笑著錘了他一拳,道,“你說你,一下子就成為長輩口中的天才了。”
“我算什麼天才?”秦軻哭笑不得地道,“都說了,那些話只是我師父教我的。我師父才是天才,他當初才三十二歲就把這些事情都悟通了,我活這麼多年也是個大迷糊。”
正當眾人對著秦軻不斷地豎著大拇指的時刻,學堂內卻傳來了幾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不過是回答上了一個問題,就激動得好像是有多大的榮耀了,也不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