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翻了個白眼,一陣搖頭。
阿布則是順其自然地也向外看去,眼光卻很快落到了門邊的魚兒身上。
魚兒感覺到他的目光,右手頓時握住了匕首的把柄,瞪著眼睛,兇狠道:“你看什麼?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阿布立刻低下頭去,但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弄得自己真像是個採花賊,所以又抬起頭道:“魚兒姑娘,其實我……”
“魚兒也是你叫的?”魚兒打斷他道。
阿布剛說了一半的話被她硬是堵了回去,一時漲紅了臉。
不過魚兒倒不是個小心眼的人,看著阿布這樣子,她哼聲道:“我姓虞,虍吳虞。”
原來是虞兒姑娘。阿布點了點頭,道:“虞姑娘,不知我是做錯了什麼,讓你……有這樣一番成見?”
“哪裡都不妥。”魚兒冷冷地看著他,“你的舉止暗合禮法,必然不會是什麼普通百姓,又身負氣血修為,嬋兒她心思單純,我可不是瞎子。”
“原來是這樣。”阿布半閉了眼睛,大概明白了魚兒對自己的懷疑從何處而來,舉止暗合禮法……想來是自己在太學堂呆了幾年,所以許多習慣早已經融入骨髓,難以改變,而魚兒的雙目如電,上下審視更如同鷹般敏銳,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這些細節。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拱手道:“在下確實不是普通百姓。”
“你承認了?”魚兒冷聲道,“所以,那天晚上阻攔嬋兒的那幾人也是你的人吧?”
“這……我承認什麼了。”阿布哭笑不得地道:“我確實不是普通百姓,但也不是什麼士族貴胄,父親不過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家母替人織布,說那幾位公子是我的人,只怕我還沒這麼大的本事讓他們幫我演這一齣戲。”
魚兒凝望著他,面無表情道:“繼續說,我在聽,讓我聽聽看你的詭辯有多拙劣。”
事已至此,阿布也不打算再隱瞞,反正從一開始他就打算說明自己的身份,於是把沒受傷的手伸到了胸口,打算拿出信件。
但他卻沒想到僅僅只是這個動作,卻引起了魚兒的劇烈反應,一聲金鐵摩擦的聲音,她腰間的匕首已經出鞘,鋒芒冷厲映照著燭火,伴隨著魚兒的低喝:“你要做什麼?”
一時間,阿布的手繼續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這誤會竟然到了刀兵相見的地步?</content>
神啟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