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不小心傷了他,我只是給他受傷的手包紮一下。”
舞女卻自顧自地笑著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嬋兒你也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也該是準備出嫁的時候了,我聽說國主已在給你物色合適的世家子弟,你就沒有一箇中意的?”
嬋兒終於急切地跺腳,嬌嗔道:“我沒有!”
舞女看著她的樣子,咯咯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過這事兒,你還是該早做打算,畢竟自己有準備,總比……”她突然把聲音壓到了最低,“總比甄妹妹和貴妃娘娘要好一些。”
嬋兒一時間也沉默了,不知該如何作答,她何嘗不清楚這些事情?只是許多時候,她不願意想。
其實國主對她夠好了,這些姐妹,當初聚攏到國主身邊,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又一個的機緣巧合,但國主從那以後一直把她們當成親妹妹看待,甚至吃穿用度都不比親生妹妹喬飛扇少了半分。
如果說某一日,國主不得已要讓自己為國出嫁,自己又該如何應對?是像甄姐姐一樣遠走他鄉麼?還是,如楊貴妃一般?
正當這時,使館那緊閉的大門突然爆發出了一陣轟然劇烈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開門!”門外是一個帶著幾分暴躁的男聲,他用力地拍打著木門,一連串拍擊把門打得“嘣嘣”作響,似乎憤怒都宣洩到木門上一般。
方才和嬋兒說話的舞女當然也聽見了門外的聲音,皺著眉顯出幾分不滿之色:“這誰啊,一點規矩也沒有,使館的門也是能這樣敲的麼?”
嬋兒他也沒聽過這個聲音,顯然不是什麼熟人,微微搖頭道:“我去開門。”
舞女卻一把拉住了她,有些蠻橫地道:“你去什麼,這種事情,讓下人去就好了,萬一是個醉漢,把你弄傷了就不好了。”
嬋兒還想說些什麼,舞女卻是尖聲高喊了起來:“人呢?使館裡的人都死光了?難不成什麼事情都得我們這些人來做?”
她喊了幾聲,但除了那些嘰嘰喳喳的舞女,實在沒有人站出來,嬋兒這才有時間插嘴道:“這會兒僕人們應該都在後院整理入宮的那些箱子,你在這裡喊,他們也聽不見呀。”
“我來吧。”這時候,阿布走了出來,輕聲道,“我是男人,我去開門總好過你們。”
“你可以麼?”嬋兒有些擔憂地道。
“放心。”阿布咧嘴笑了笑,能被嬋兒擔憂,心中莫名有些滿足感,“剛剛八支箭都沒射死我,還會怕一個醉漢?”
他這麼說,嬋兒倒是忍不住笑了,而魚兒則是站在樓梯口,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阿布一路出門向著大門走去。
“開門開門!”
“來了來了。”阿布一邊回答一邊伸手去摸門栓,道,“是誰?”
“廢什麼話!我們是京兆尹手下的官差!快開門,不然我們要強行進來了。”
“知道了。”阿布的手已經摸到了門栓,然而卻心裡多了幾分疑惑,官差來這裡做什麼?而且這氣勢洶洶的樣子,總像是哪裡不對。
但他既然人都已經到了門前,來者是客人還是惡客,他也總得開了門才能辨別,他轉過頭,看見嬋兒也微微點頭,也就準備拉開門栓,讓這些人進來。
只是,當他剛剛拉開門栓的同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呼喊:“別開……”
阿布心頭一緊,他記得這個聲音,這好像就是剛剛他剛進門時候跟嬋兒說話的那個女子,也就是嬋兒口中的那位琳姐?只是就在這一瞬間,琳姐聲音變成了嗚咽,像是被人用手強行捂住了嘴。
阿布幾乎是下意識地鼓起了全身氣血用力地頂住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