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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軻已經進去了。手機端”景雨得到了手下人的訊息,在地窖的暗室中向幾人宣佈道:“剩下就是得看他能不能和宮裡僅剩下的那幾個暗樁接上頭了。”
阿布看著地圖,微微皺眉:“這個姓郭的,是我們自己的人嗎?”
“我希望是……”景雨微微搖頭,“但他如果是,早該在之前的行動裡就丟了性命了。宮裡怎會不知曉荊吳派了探子潛伏在定安?就好像他們的探子也會在建鄴收集各種訊息一樣。只是內宮大火之前他們根本沒想到我們的勢力竟已滲透進了王宮,因此,後來他們才會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想法,直接進行了一次清洗……”
景雨伸出手指,在地圖上圍繞著宮牆畫了個圓:“而他們也知道,僅憑這一次的清洗,不可能把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一網打盡,所以他們一下子掐斷了我們內外的訊息渠道,這樣,即使我們外部有安排,裡面也不可能接收得到,在我們重新開啟渠道之前,都得靜默很長一段時間。”
“確實是好辦法。”阿布低眉,輕聲道。
景雨微微笑了笑:“不過,我們也預先留了各種後手,這個姓郭的確實不是我們的人,但他那位表嫂……卻一直都在為我們做事,或者說……從很早之前,她就是荊吳的一顆棋子。”
“這……”阿布被震撼到了,“這從一開始就是個局?”
“丞相把這稱之為‘下閒棋’,一顆棋子擺在棋盤上,看似只是一招閒手,但保不齊某一天就派上了用場。定安城的許多事情,都是掌櫃的在安排……”
在景雨的敘述中,阿布瞭解到那郭胖子的表嫂,早先是個吳國人,躲避戰亂的時候跟家人失散,被人販子賣到了屠戶家,屠戶就是郭胖子的表兄,而這麼多年,那屠戶對她倒也不錯,但她的家人現如今就在荊吳,她也一直掛念故里,總想有一日能與家人團聚。
掌櫃的時不時會讓人帶一些荊吳家人的訊息給她,她也老實本分地甘心當一顆隨時可以發動的棋子。雖然不能指望她做什麼大事,但以她的身份,把秦軻送到老郭身邊總是有機會的。
這時候高易水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一起轉頭看著他,高易水也看了看兩人,聳了聳肩,道:“幹嘛?”
阿布微笑著道:“那位蔡姑娘,怎麼樣了?”
“還能怎的。”高易水道:“給她彈了首曲子,順便在她茶水裡下了點蒙汗藥,量不大,不過會有些困,睡上一覺就好,這樣我們也有時間處理事情了。”
阿布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這一招還真是釜底抽薪,直接把人家給迷暈了,小心阿軻回來找你算賬。”
高易水看了看景雨:“他進去了?”
景雨點了點頭。
高易水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轉而笑道:“算什麼賬,我還能害她不成?”說著他臉上露出幾分陶醉的神情,“人家可是懂音律的千金小姐,談吐不凡,長得又好看,我這人最懂憐香惜玉,何況她還是我的小樂迷,我可捨不得害她……啊……她……啊……”
高易水一個“她”字重複了好幾遍,甚至嘴巴張大到能塞的下一個雞蛋,阿布和景雨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在高易水沒關上的暗門外,蔡琰正俏生生地站著,眼神好氣地打量著這個密室,然後笑吟吟地問道:“高山先生,這就是你要來唐國做的事情?還找了這麼一處小密室?你們想做什麼呀?”
高易水目瞪口呆地指著蔡琰:“你……你不是睡著了嗎?”
“為什麼?就因為我喝了那碗摻了蒙汗藥的茶?”蔡琰嘻嘻一笑,“是盧定藥鋪的貨吧?雖然掌櫃的總在我面前吹噓,但是他家的蒙汗藥我總是覺得鹼味太濃了些,這是個破綻。還是浦南藥鋪的好些,無色無味,就是生效得慢,要配上烈酒加快血氣執行才行。”
高易水被她的一番話說得有些犯傻,這真的是蔡府那位深居簡出的千金小姐?怎麼說到蒙汗藥頭頭是道,彷彿自己就用過似的?
秦軻這是打哪招來的這位妖孽?
他歪頭,看向阿布,阿布也是看向他,面面相覷,高易水怒了起來:“你看我做什麼,我也是被這小丫頭片子騙了,我哪兒知道她還是個難纏的主?”
阿布苦著臉,無奈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啊。”
高易水轉頭看向蔡琰,眼神深邃:“蔡小姐,有些時候好奇心太大未必是好事,身無修行,就想輕易涉險,萬一出了事兒,蔡柱國可得心疼了。”
“好奇心這個東西我從小就有,多得好比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