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遇上一次,就得去用鐵鍬剷平才行?焦陽固然貪婪,但商人逐利是天性,換做其他人,也不會有太大區別。反正我們只是借商隊車馬一行,就當兩清吧,誰也不欠誰,挺好。”
焦陽很快就拿了錢來,一共是兩份,一份是給鏢局的,一份是給秦軻阿布的,只不過秦軻阿布的那部分是定金,相比較起來少一些,但秦軻接過袋子之時那種沉甸甸的手感,也知道,這一袋錢不少。
“那我就先去準備啟程。”焦陽笑了笑道。
高易水則是把錢交給了秦軻,讓他拿給那些鏢局的兄弟們。就在秦軻遞出錢的那一刻,五名鐵錚錚的漢子一下子跪在了秦軻的面前,他們早已經沒有太多指望可以拿到這份錢,除非他們真的不做押鏢人,而改行做山匪。
但秦軻卻給了他們新的希望。這筆錢……或許不足以補償失去家人的那些家眷傷痛之萬一,但至少他們還算有了點交代。只是這長荊鏢局……只怕是不可能再開張了。
秦軻本想讓他們拿著錢直接回荊吳,不過鏢局人接下錢之後,仍然堅持要把這趟鏢走完,一是給地下的沈藏一個交代,二則是覺得秦軻也需要人手打點路上的山匪,畢竟秦軻幾人再強,卻也不通路,不懂得山匪的分佈,遲早得被零零散散如蒼蠅一般的山匪煩死。
商隊整理貨物,清理血跡,準備重新啟程,雖然路上少了些笑聲,但看起來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秦軻等人沒有再坐車,而是騎馬在最前頭,高易水輕聲問一名鏢局兄弟道:“大有,你們以前有沒有遇見過剛剛這批山匪?”
鏢局兄弟想到這夥子人就滿腹怒火,只可惜不能把那逃跑的幾人都抓回來殺個乾淨,因此聲音咬牙切齒道:“有幾個人認識,但基本上都不是這附近的山匪。”
“那就奇怪了。”高易水沉吟道,“要不是這片區域的山匪,為何會突然搶了那位瞎子的地盤,又這般強硬地要搶光商隊的錢財?而且……長城的箭陣……”
“高先生,你說什麼?”
“沒什麼。”高易水笑了笑,騎著馬向著秦軻靠近了一些,小聲道,“我估計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最好路上還是小心些。真見狀不好,就風緊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