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沒?”阿布一進來就是這句話,看著秦軻和張芙坐在一起,呆了呆,道,“你們在做什麼?”
張芙下意識地紅了臉,秦軻則是轉過頭來,舉起了手,揮了揮:“換藥。頂
點
x”
阿布輕嗯了一聲,走了過來,笑著道:“這幾天我都擔心你真被木蘭將軍給劈死了,聽說你今天難得休息,感覺怎麼樣?”
“還死不了。”秦軻無奈地道,“不過比死了也好不了多少。”
阿布走到秦軻的對面,在跪坐下來,張芙則站起身來,輕輕說道:“我去給你端點吃的來。”
阿布點了點頭,倒了一聲謝,然後繼續對秦軻道:“木蘭將軍實力強絕,我聽過蘇兄說過木蘭將軍在戰場上的神威,以她的能力,要教你本不應該用這麼暴烈的手段,我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一定是因為我之前說她是男人婆她懷恨在心。”秦軻頭疼著把下巴放在桌子上,一副癩皮狗的樣子,“還是你和蘇兄好,兩個人天天過過手,還能聽高長恭吹吹蕭,我就連晚上都得被那個男……嗯……木蘭將軍用戰刀亂劈,我又不是根柴,這麼劈她也不怕把我真劈死了。”
他想到了一件東西,伸手從身後握住,然後把它放在了桌面上。
是這幾天他一直在用的劍,只不過在木蘭的可怕力量之下,這柄原本還算是做工精細的劍現在已經滿是缺口,看起來就好像是不知道哪兒找來的地攤貨。
阿布看著這滿是鋸齒的長劍,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而後讚歎道:“真厲害。”
秦軻瞪了眼睛:“拜託,你這種時候應該安慰我,而不是誇讚她厲害!她越厲害,我被劈得就越慘好麼。”
“抱歉抱歉。”阿布哈哈一笑,“不過你這麼皮實,這幾天都還活蹦亂跳的,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個頭。”秦軻翻了個白眼,又繼續趴在桌子上,“今天有什麼新鮮的?這破船上也沒什麼事兒,真想下去走走,天天在這船上晃啊晃,我現在懷疑我下了船站著撒尿都得不由自主地亂搖。”
說完,他快速地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切面餅的張芙,長出了一口氣,心想還好自己說的這話沒被她聽見。
“快了。”阿布正好也是結束了一輪高長恭的訓練,腹中飢餓的他也有些等不及了,也就伸手端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幾天已經是在受災區航行,大河有些擁堵,所以船航行速度快不起來。”
秦軻點頭,他也注意到了,這幾天大河上多了許許多多的貨船,這些貨船,有一大半掛著著荊吳的旗幟,大抵是運送的糧草、物資,還有一些則是商人的貨船,大災之後百廢待興,此刻也正好是他們最好的出貨時機。
“我們目的地是哪兒?”秦軻問。
“應該是受災最嚴重的鄔縣。”阿布回答著,喝了口水,“那個縣本是荊吳的富庶之地,只可惜大水衝倒了一大片房舍,要重建起來也最難,加上百姓眾多,糧食又有些不濟,狀況一直談不上好。當然,前些日子先生指派了公瑾哥押運了二十餘艘糧船到鄔縣,現在狀況應該已經好轉了。”
“公瑾是誰?跟高長恭一樣厲害麼?”秦軻問。
“公瑾哥會點修行,但估計還不如蘇兄吧。談不上多厲害,不過據說他當年荊吳還沒建國之前就已經入了先生引領下的第一大幫,那時候入幫才十三歲,也算是先生的得力助手了。”阿布笑著道,“我們應該是過去幫他的,大災之後必然會鬧匪患,所以長恭哥才帶了百名青州鬼騎吧。還有,軍部也從附近的大城調派了一支部隊,大概千人,主要是來維持治安的。”
秦軻哦了一聲:“就我們這幾個人,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他當然不知道高長恭離開建鄴城來鄔縣的起因,所以阿布這麼解釋,他也就相信了。
向著高長恭的實力,他咕噥了一聲:“高長恭自己一個人估計就可以解決土匪,哪兒還用得上青州鬼騎。”
“就算是長恭哥,也不是什麼會分身法的神仙。這些土匪並不成氣候,大多隻是零散分佈在各處,長恭哥就算再厲害,要四處奔波也是十分麻煩的事兒。”阿布解釋道,“有了青州鬼騎,長恭哥大可以坐鎮鄔縣。想來百姓們知道長恭哥在,也會安心許多。”
“也是。”秦軻點了點頭,高長恭荊吳戰神的名號如此響亮,如果百姓知道這位荊吳守護神竟然就跟他們在一起,心中自然安定。而對於盜匪來說,只怕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頂澆到了底,從身到心都涼透了吧。
張芙切好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