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算離去,卻被高長恭踹了一腳,“你也得跟著去。”
秦軻轉過頭來,揉著屁股不可置信地道:“為什麼我也要去?”
高長恭哼了一聲,道:“長城滄海的使節都想看看我荊吳太學堂的學生演武……”
“我又不是荊吳人。”秦軻看著高長恭,無語道。
“我管你是不是。”高長恭瞥他一眼,道,“反正現在太學堂裡,你和阿布的修為還算出眾,是該你們倆當出頭鳥。”
“那為什麼不是孫青?他不是比我們厲害多了嗎?”
“他們要看的是太學堂。”高長恭在太學堂三個字刻意加重了語氣,“不是那些士族管教出來的子弟。”
“我也不是太學堂的人……”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高長恭皮笑肉不笑地道,“屁股還疼不疼?”
秦軻想到那日在洞裡自己的屁股被高長恭打得發麻的時候,打了個寒噤,弱弱地低頭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道:“但我臉上有傷,進去不會顯得失禮嗎?”
“有傷正好。”高長恭笑眯眯地道,“正好讓滄海和長城的人看看,我們荊吳的少年也不都是一副油頭粉面的樣子。”說到這裡,他有些嚴厲地道,“你們搞砸了入城禮的事情我暫時記下,這一次你們如果還不能好好表現,到時候別怪我親自把你們扒光了掛在城門口。”
“特別是你,秦軻。”
秦軻耷拉著腦袋,心想為什麼我成了罪魁禍首?
清澈的井水在嘩啦啦的水聲之中,終於滿了上來。秦軻脫光衣服,有些不自在地在黑伯和藹的眼神之中坐了下去,沁人的涼意撫遍他的全身。
“會不會有些冷?”黑伯關切地問。
“不會。”秦軻笑著咧嘴,“我在村裡的時候也是用的井水,不怕冷。”
黑伯點了點頭,想上前幫秦軻搓背,但秦軻卻面色惶恐地決絕了。大概是因為他的表情太過有趣,黑伯也沒有堅持,只是道了一句:“有什麼需要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面。”就走出了屏風。
秦軻呆呆地看著正好擋住自己視線的木質屏風,上面畫著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下方有幾點傲雪寒梅,在風中似乎在微微顫抖,儘管孤單,卻自有一股驕傲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