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侵,可畢竟身體要比普通人康健許多,不過這一次的重病也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想到那些說書先生說的那些情節,有些擔心地道:“我該不會那什麼……睡了三天三夜吧?”
張芙抿嘴輕笑:“是呀,你睡了十天十夜,再過幾天,周大人都打算給你做一口棺材埋了。”
秦軻呆了呆,但看出張芙話語裡的玩笑意思,無奈地笑道:“十天十夜,我怕不是得餓死在夢裡。”
說到餓,他這會兒肚子還真的咕咕叫了一聲,張芙趕忙地站起來道:“你也睡了一天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然而就在她剛剛邁開腳步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秦軻一把握住了,而當秦軻隨之發力,向後一拉,她頓時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在了秦軻的懷裡。
從小到大,張芙都沒有這樣接近過一個男人,而感覺到秦軻身上的體溫,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似乎被放大了數倍,頓時心裡有些慌亂。
她本想要掙扎,但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軟,她低著頭,長髮遮住了她通紅的臉。
“做什麼……”
秦軻也沒想那麼多,輕輕地扶著她讓她坐在床上。
“不用啦。”秦軻道,“我自己去吧。你也照顧了我一天,看你困得就跟我老家的貓一樣,先在這睡會兒吧。”
“在……這裡?”張芙離開了秦軻的懷中,心裡本來就微亂,一邊整理著頭髮企圖藉此來掩蓋自己通紅的臉頰,而聽見秦軻的話,頓時有些發愣,“在你床上?”
“對呀。”秦軻理所應當地回答,片刻,他覺得或許是有些不妥,又有些不確定地道,“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張芙咬著嘴唇,輕輕點頭道:“好。”
張芙這些日子一直是跟喬飛扇同吃同睡,秦軻也大概知道了張芙跟喬飛扇兩個人本來就是親如姐妹般的同鄉,對這也並不稀奇。只不過送張芙回去的時候,喬飛扇並不在營帳中。
秦軻大概猜到喬飛扇還在為瘟疫的事情奔波,也就在營帳門口微笑道:“進去吧。”
“你確定你身體沒問題了?”張芙狐疑地看著秦軻,相比較前些天秦軻的虛弱樣子,秦軻現在哪裡還像是個病人?甚至,他的精神好像要比幾天前還好一些。
張芙想到昨天晚上的光團,眼神有些迷離,也不知道那條在秦軻胸腔裡遊曳的光芒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木蘭將軍不肯明說?她好像說到了神龍……
可這世上哪兒有神龍?不都只是那些皇族用來標榜自己的東西?
“放心吧。”秦軻伸展了一些筋骨,身上骨骼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他感覺到自己全身充滿了力氣,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至少是好事不是壞事,“我現在可有勁了。就算再讓我打一架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