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權力……”公輸究咬咬牙,“遲早是我的。”
“走,去看看。”他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這丫頭上是真看上了這個男人,哪怕不顧自家顏面也要以身相許,還是說她只是打算借這個男人入贅,繼續留在家裡跟我們爭鬥下去……不管是哪種,我都不會讓她得逞!”
公輸究打定主意,也就不再遲疑,甚至原本的畏懼在此刻都化作了幾分怒意。
不過在那之前,他又回了一次樓閣廳中,換上了一副笑臉,輕聲道:“三位對不住了,剛才處理些家事……那個,菜式可還習慣?高先生可千萬不要客氣,若有什麼準備不周全的,儘管提出,既然來了公輸家,我總要盡到地主之誼才行。”
可你還不是地主。高易水心裡譏諷,但臉上笑容倒是宛若春風裡的一株向陽花,讓人看著都喜氣洋洋。還有眼中幾乎能流淌出來的真誠,真誠得讓蔡琰都忍不住翻了四五個白眼。
“哪裡話,三爺這番禮遇,已經是讓我們受寵若驚了。公輸家多得是高手,就連破了三境的小宗師也不少,那天即便我們沒有出手,憑藉公輸家的實力,三爺也不可能出事。”
“噗哧”一聲,蔡琰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後趕忙地假意湊到阿布耳邊說話,又把自己的耳朵貼到阿布嘴邊,就好像剛剛兩人一直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
高易水瞪了她一眼,蔡琰到底是蔡琰,只是一聽就知道他是在拍公輸究的馬屁,雖說這公輸家是不缺那些三境和小宗師修為的高手,可那些人又怎麼會聽他命令,供他驅使?也就只有公輸仁或是公輸家的老祖宗才有這個資格受他們庇護。
其次,這些破了三境的小宗師,年齡只怕都已不小,輕易不會出手,公輸究被綁,他們或許第一時間會想著要去報官才是。
不過高易水的馬屁倒是拍到了公輸究的心坎上,加上他表現出來的謙恭姿態,也讓公輸究十分受用,既然這樣,他也不吝說些好話:“高先生說笑了,其實這位呂小兄弟也是大才之人吶,小小年紀已是入了第三重境界,來日成就小宗師必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高先生本人琴藝天下無雙,又謀略過人,廣交世間能人異士,便是入了某一朝堂也必定會有一席之地,而蔡姑娘沉魚落雁,姿態翩然,想來,也不是凡人。我公輸究何其幸運,能得三位相助……”
“哪裡哪裡……”
“豈敢豈敢……”
兩人都是執著手,惺惺相惜地互相拍馬,你來我往,好不快活。
到了後來,空氣中的那股子屁味實在濃厚到幾乎快要讓蔡琰嘔吐出來,阿布則是不斷地苦笑,心想秦軻要是在這兒,只怕早已經受不了在桌板下用腳踹高易水了。
不過公輸究畢竟心思不在這裡,找了個空檔便適當停了下來,告了一聲“三位慢用”,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樓閣之上。
(抱歉回來晚了,騎車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