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輕笑起來,只是又感覺這樣同床共枕還竊竊私語顯得過分曖昧,又尷尬地停了下來。
公輸胤雪其實一直把雙手護在胸口,想著轉移注意力,於是輕聲道:“你還能感覺到小蝶還在外面嗎?”
秦軻閉著眼睛,仔細聽了一會兒,道:“她比剛剛還近,已經貼在門上了。”
公輸胤雪點了點頭,輕聲道:“就這樣睡吧,或許過了今夜,大伯相信了就不會再讓小蝶監視我們了。”
秦軻看著窗外的繁星,微微點了點頭,這種時候,也只能是這樣了,如果被公輸仁發現他和公輸胤雪的秘密,他們所做的一切安排必定是前功盡棄,所以只能忍。
估計就連公輸仁也沒想到,公輸胤雪要比他想象得更能隱忍,即便與秦軻同床,卻仍然沒有發作吧。
只是他這會兒腦子裡去不由自主地浮現起那天夜裡陪著蔡琰一起看星星的場景,那時候,蔡琰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一隻風雨裡想找一處溫暖鑽的小貓。
他閉上了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公輸胤雪說得沒有錯,公輸察還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甚至這個說到做到可以說是分秒必爭,不過是第二天清晨,他就上門來找秦軻切磋,只是身旁沒有帶哪怕一位僕從,手上握著刀。
秦軻輾轉反側一夜,終究是沒有睡好,畢竟他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甚至是有了某種意義上的肌膚相親。
倒是公輸胤雪很快就熟睡而去,像是一隻躲藏在被窩裡的小老鼠,看她的樣子,也是累極了,畢竟一路趕路到錦州,後續還要跟公輸仁公輸究公輸察三人勾心鬥角,她就算有些修為,也早已經疲憊不堪。
秦軻也是體諒她的睏倦,所以早起的時候特意沒有叫醒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就從床上一躍而下,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還阻攔了正端著臉盆進門的小蝶,叮囑她先不要打擾公輸胤雪。
小蝶昨夜藏在房門外聽了大半夜,卻沒聽見什麼動靜,本以為兩人夜裡什麼也沒做,但聽見秦軻說公輸胤雪還在睡,加上看見秦軻眼角的黑眼圈,相互聯想了一下,頓時捂嘴輕笑起來:“好啦,姑爺,我知道啦,我等過幾個時辰再來叫小姐。”
對於她的反應,秦軻只是覺得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多想,畢竟公輸察名義上終究還是他的“四叔”,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他也必須得和他打交道。
穿好鞋,秦軻走進院子,公輸察正坐在石凳上,桌子上的闊刀長三尺八寸,令人望而生畏。
“四叔,這麼早?來做什麼?”秦軻明知故問,同時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那柄闊刀,心想這樣的刀跟木蘭手裡的戰刀相比,到底哪件更強呢?
當然,這種比較估計是沒有結果的,木蘭手裡的戰鬥,長近四尺,比這柄闊刀更厚,也比這柄闊刀更加粗獷,畢竟長城軍面對的敵人,並不是人,那群比人更兇惡,也更嗜血的猛獸,也只有那樣戰刀,才能與饕餮正面交鋒。
若是換成了平日裡富家子弟用的短劍長劍,只怕一個回合就得被饕餮的力量拍斷,即使是這樣的闊刀,鋒銳也很快會在饕餮堅硬的毛皮上遲鈍。
公輸察坐得端正,在秦軻觀察闊刀的同時,也在上下打量他,早起的秦軻衣衫不整,同時一夜沒睡好的黑眼圈也毫無掩飾就這樣顯露在臉上,哼了一聲,分明有些不悅,道:“剛進公輸家第一夜就如此不消停,須知道溫柔鄉是英雄冢,女人就算手無縛雞之力,卻最能消磨男兒胸中之氣,若剋制不住這點**,你的這點修為只怕都要被色字這把小刀子給刮乾淨。”
秦軻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後來才明白公輸察說的是個什麼意思,倒是鬧了個大紅臉,但覺得公輸察是在有些荒謬,忍不住笑道:“四叔這麼說,難不成你沒成過親?”
誰知道公輸察卻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膝下一雙兒女,並非是我親生,而是從偏房過繼而來,保證子嗣延綿足矣。”
(今天酒喝多了,只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