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知道魚兒說的是實話,而嬋兒這時也插言道:“還是跟我們一起去處理一下傷勢吧,你這個樣子,我不太放心。”
阿布心頭頓時一暖,更有了幾分歡欣,也就點頭應承下來。
門口走進來兩名身穿夜行衣的武士,一人撐著與衣服一色的雨傘,一人雙手託著一件狐裘,魚兒接過之後一抖,翻轉了一下就披在了嬋兒的身上,甚至把她的整張臉也給遮蓋住了。
狐裘的毛髮足以阻攔住大部分的雨水,而裡面更是縫製了雙層夾棉,即便是冬日狂嘯的寒風也無法滲透其中。
狐裘之下,嬋兒甕聲甕氣地道:“你這麼蓋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魚兒則是哼聲道:“看不見才好呢,免得你又亂來。”但很快,她聲音溫和起來,“你累了,在我背上睡會兒,一會兒就到。”
嬋兒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雙手環抱魚兒的脖子,用冰涼的臉頰輕輕摩擦魚兒溫潤的肌膚,帶起魚兒一些雞皮疙瘩,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也少不了女兒家之間的打打鬧鬧,但今天她也確實累了,只是蹭了蹭,就閉上了眼睛。
幾人就這般一路出了巷子,數十名群芳國的武士早已經分成幾隻隊伍,分別隱沒在各處,清理著擋在必經之路上的巡防營的軍士。
雖然巡防營的人數相比較群芳國的武士仍然多出數倍,但高手的數量也不可能太多,剛剛一役,巡防營已經葬送掉了他們頂級高手的一小半,在群芳國這些久經訓練的武士面前,就顯出幾分羸弱來。
當然,群芳國的武士們也不可能真的毫髮無損,光是在路上,阿布就見到了不下十具身穿夜行衣的群芳國武士的屍體,剛剛魚兒矇住嬋兒的頭,一方面確實想遮擋大雨,另外一方面,顯然也是不希望她看到這些慘狀。
今夜必然是一個流血的夜,雨水可以沖掉那些在街頭巷角的血跡,卻不可能掩埋地上的屍體和斷肢。
甚至相比較整座定安城,這只不過是一場很小的殺戮,大雨已經降下來了,可這座城市中的山洪仍然還在醞釀之中。
“一萬六千人……”阿布一邊跟著魚兒快步行走,一邊沉吟,這麼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高易水和景雨他們是否有想出什麼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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