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熱鬧?”
……
公輸察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才終於感覺到有幾分不對勁,平日裡自己的院子肯定沒有今日這般嚴謹。
他一向喜歡清靜,下人們平時都是距離他的屋子遠遠的,可今天看去,下人們卻個個一臉警惕地把守著各處,像是一隻只等待捕獵的鷹隼。
“這是我斗膽替爺做的安排。”管事一邊走,一邊回頭解釋道。
公輸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本沒有興趣的他反倒是提起興趣來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般緊張?是胤雲出事了嗎?”
“少爺沒事。老爺你跟著我來就知道了。”管事的口風嚴謹,在門口依然一點都不肯透露。
兩人一路進到深處,直到公輸察宅院裡的柴房,管事這才鬆了一口氣,四下張望了一眼,向前走了一步,推開了柴房那粗陋的門。
“啊啊……”只是在那一瞬間,卻有一個全身血淋淋的人影大喊著衝了出來,直撲管事。
管事先是吃了已經,隨後卻已經聽見了公輸察的一聲暴烈的怒吼,心裡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就是轉過身來,對著已經拔刀出鞘的公輸察喊道:“四爺……停手!你看看他是誰!”
闊刀在空中突然停下了,就停在那滿是血的人面前,停在他的脖頸上,縱然還未入冬,可刀鋒上的寒意,卻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讓管事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脊背發涼。
公輸察看清了那張滿是髒汙,悽慘不堪的臉,卻終於想起了這張臉的主人到底是誰,平日裡,他也見過他不少次,但多是在公輸究的身旁——因為他不正是公輸究身旁最得力的管事嗎?
“烏助?”公輸察手上的闊刀仍然沒有放下,言辭冷厲,“你怎麼在這裡?還弄得一身血汙?”他看向管事,“是你派人打的?”
“不是……”管事趕忙地否認,這時候,那渾身是傷的烏助也終於在公輸察的刀鋒下回過神來,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啊……”烏助哭出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四爺救我!四爺……有人要殺我!你救救我呀!”
公輸察疑惑地看看管事,管事做了“無妨”的眼神,公輸察這才把闊刀放開,就算是個歹徒,在他面前也很難行兇,何況這烏助雖然是公輸究的得力助手,卻並不精通武藝,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做出什麼事兒來,他也就不必再架著刀了。
“我救你什麼?你在老三身邊好好的,還有人敢害你不成?”公輸察與公輸究最是對不過眼,對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沒什麼好話,聲音冷漠。
烏助哭得撕心裂肺,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孃的孩子,非得把心裡的委屈都給哭出來不可。
只是他這幅樣子,倒是剛公輸察更是覺得怪異,就好像人家的孩子,莫名其妙跪在自己腳下委屈地哭泣,可自己又不是他的爹,憑什麼替他出頭?
公輸究可還沒死,他要找也得是找公輸究去,找自己哭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