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摸不著頭腦,但想到這件事情正好讓他可以把責任推卸出去,趕忙順著杆子往上爬道“是呀。堂姐明明大不了我多少,說話一句一句倒像是我的長輩,還抬出大伯來,這哪裡是衝著我來的?這分明是衝著爹你去的呀。”
公輸究瞪了他一眼“不要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把自己摘出去,你這小兔崽子,要不是你幹那荒唐事,能被人家抓個正著?身為公輸家二房長子,居然會跟個窮孩子過不去,真是威風。”
“爹……我這……”
“別叫我爹!”公輸究打斷他,“成天就知道給我添亂,我哪裡是你爹?你是我爹!現在……現在就去,把昨天的功課都給我補上,還有今天的功課,統統加一倍!做不完不準吃飯!”
“啊?哦……”公輸胤成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要他精心修行,實在是一件難事,但自家老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他還不知好歹,只怕一會兒就該挨棍棒了,所以只能是垂頭喪氣地答應下來,向著自家的演武場走去。
公輸胤成走後,公輸究繼續坐在椅子上沉思,心裡那團火卻怎麼也滅不了,他一顆一顆地掰弄手串的珠子,冷聲道“哼……胤雪……老四……就你們兩個,還想跟我爭?”
只是他心中一動,突然想道,這公輸胤雪今日怎麼這樣咄咄逼人,一點也不給公輸胤成留面子,甚至還搬出公輸仁來說事?這可不符合她以往裝模作樣的性子。
“難不成,烏助……”公輸究此刻心亂如麻,自然也忍不住把一壞事情聯絡了起來。
正當這時候,剛剛那位被公輸胤成劈頭蓋臉一陣痛罵的僕役卻低著頭走了進來“老爺,有人送了信來,說是高先生給您的。”
公輸究豁然抬頭“高先生?拿上來。”
他接過了竹筒,竹筒裡面裝著的是幾根竹簡,上面簡短地寫了幾句話,但卻讓他越看越是心驚,口中不斷地喃喃“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僕役不明白公輸究為何這般驚惶,懼怕之餘,低聲問道“老爺,什麼果然如此?”
公輸究抬起頭,望向僕役。
他當然不會開口跟僕役說,竹簡上寫的是
“烏助在昨夜悄悄與馬六會面,而馬六是公輸胤雪的人,烏助此舉難免有賣主求榮之嫌,而糧倉的事情事關重大,一旦公輸胤雪藉此發難,難免會威脅到三爺,而今有一個法子,可以抹平此事,希望三爺早做決斷……”
公輸究揮手讓僕役下去之後,在廳堂內連續轉了三四圈,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情緒,指天罵道“烏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我還相信你,結果你竟然去投靠那個小賤人!”
他的妻子林氏被廳堂裡的吵鬧聲驚動,走進廳堂正好看見公輸究劇烈地喘氣,雙眼有些翻白,趕忙地衝了上來,扶著氣得快要背過氣去的公輸究坐下來。
“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公輸究躺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才緩過來“你自己看!”
林氏接過竹簡,也是越看越是心驚,等到看完,她哎喲一聲,道“老爺,這可怎麼辦好?你不是說胤雪不敢把這事兒捅出來嗎?”
“我也以為她不敢。”公輸究喘著氣道,“可事情明擺著,人家是非要把我逼上死路不可。為什麼她要跟烏助搭線?還不是為了把人證物證都湊齊全了,到時候好開祠堂,直接在族老面前告我這一狀?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公輸胤雪,就是一條狼啊!”
他眼神裡滿是刀光“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這事兒,我本來還想留你一條性命,而今……我只能按著高先生的意思辦了……”
。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