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罪之地。
雲驍已經不知道殺死了多少血罪靈,一身命途能量達到了巔峰,但卻遲遲不能突破。
七階命途行者,想要達到八階命途,難不成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又經歷了一天的修行,雲驍忍不住問道:“黃泉,你當初突破八階命途行者的時候,有什麼特殊的契機沒有?”
黃泉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命途概念是後來的事情,那時我已掌握了令使級別的命途能量。”
雲驍無言以對道:“我就不該問的。”
們人家,啊懂誰。
人家一步到位直接躍升的令使級別,根本就不知道有命途行者這回事兒。
雲驍只好隨口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黃泉沉默不語,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習慣了這傢伙有事兒沒事兒突然神經兮兮地問一句話,這句話毫無意義可言,甚至不是這句話表面的意思。
所以她這時候就沒有必要回答他。
黃泉一度曾在懷疑,雲驍是不是有踏上【虛無】命途成為自滅者的可能。
不過想了想,好像三命途概念還是太過離譜,再者【虛無】與已知命途絕對站在絕對不同的兩面,不太可能有命途概念能和【虛無】共存。
天空又下起了大雨。
黃泉說道:“我的家鄉,也是時常下雨,女孩子們喜歡隨身攜帶梳妝鏡,這樣就不用害怕被雨淋花了妝容,不過我已經很長時間不會化妝了,但卻一直隨身攜帶著梳妝鏡,算是對故鄉的一點念想。”
雲驍頭枕著雙手道:“黃泉小姐如果多笑笑的話,比化妝要好看的多。”
黃泉說道:“謝謝,不過在這條命途上走的足夠遠之後,思考的事情和自我也會愈發遠離,現在我已經嘗不出太多的味道,也記不住很多事情。”
雲驍望著天空,喃喃道:“命途行者如果行到極致的話,是不是就會成為星神?”
黃泉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不完全是,已知命途之所以存在,便是這條命途前面已經有星神為我們留下了祂的足跡,令使,命途行者,便是跟隨著這些痕跡前行。”
雲驍往下推論道:“那如果隕落命途或者未知命途,只要有個體在命途上行的足夠遠,超過了隕落星神的位置,或者達到了命途概念的極致,從某種意義上講,是不是也算是星神級別的力量?”
黃泉點頭道:“這也是我的所求,我要獲得足夠的力量,去斬落天空那輪黑日。”
雲驍一愣,不確定地問道:“你說的黑日,該不會是……”
黃泉道:“伊克斯,虛無星神。”
雲驍豎起大拇指道:“無敵。”
黃泉微微一笑,隨口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雲驍目瞪口呆。
黃泉言歸正傳道:“我大概知道為何你的命途遲遲無法突破至八階了,每一條命途上的高階命途行者,無不是擁有極為純粹的理念和意志,而你的命途理念過於駁雜了,所以遲遲無法突破至八階。”
雲驍撓了撓頭道:“其實拋開仙舟人的身份和帝皇傳承不談,我只是想救一個人然後過過安穩日子,我和星神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更不想捲進和公司的博弈中。”
鐵爾南的身形顯現出來,小老頭玩笑道:“想救人的話,你該去信【豐饒】。”
雲驍連忙搖頭道:“別啊,我可不想我救回來的人沒了月狂,又有了魔陰身,如果能正常生老病死,其實也是一種死得其所。”
鐵爾南點頭道:“我遊歷宇宙期間,聽到一種對仙舟聯盟特別有意思的評價。”
“有人說仙舟人當初為了求長生,藥師有求必應賜下豐饒神蹟,仙舟人求得了無量形壽,卻因為無法承受長生的代價,轉而憎恨【豐饒】,帝弓大人更是親自巡獵,試圖在宇宙中找到藥師的痕跡,根除後患。”
“聽到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仙舟聯盟虛偽之輩,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就開始罵娘。”
“小娃子,你怎麼看?”
雲驍嗤笑道:“惑亂人心,倒果為因。”
鐵爾南饒有興趣道:“怎麼個倒果為因,我小老頭倒是想聽聽。”
雲驍分析道:“仙舟人求長生,與世俗之人求取功名利祿,一般無二,這是人的慾望,是一切的開始,不可避免的因。可求得了長生,卻發現魔陰肆虐,荼毒生靈,落得個身居高位者掌權千百年不變,出身寒微者被壓迫在底層。”
“六朝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