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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清晨七點整,陽光明媚,光線透過遮光窗簾的縫隙鑽進臥室,灑在名貴的木質地板上。

伴著清脆的鳥鳴,昨晚被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倏然振動起來,發出沉悶的嗡鳴。

被捲成一個球的淺灰色被子裡伸出了一隻骨節極為漂亮的手,摸索著找到了手機,熟練地把鬧鐘關了。

又約莫過了幾分鐘,寧柯才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去浴室簡單地洗了一把臉,接著便去衣帽間選了一件款式簡單的白色t裇和一條灰色休閒褲。

換好之後,寧柯順著樓梯下到了一樓,開啟客廳後門,走到了灑滿和煦晨光的後花園裡。

初秋的清晨,天氣十分涼爽,幾棵木芙蓉開得正盛,寧柯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便開始繞著莊園慢跑。

上一輩子,他很少鍛鍊身體,又因為工作忙,經常熬夜,閒暇時間也菸酒不離,導致自己在二十八歲這個還極為年輕的年齡,身體底子就已經一塌糊塗,生了病之後,化療效果也不好。

如今既然能重活一次,寧柯已經決定要好好養生,重新做人。

可惜原主的身體也不怎麼好,他只能跑一會兒走一會兒,即便是選的很短的路線,跑滿一圈也花了寧柯將近半個小時。

七點三十五時,他重新回了臥室,簡單洗漱又衝了一個澡,才去挑了一套上班的衣服,又下到餐廳去吃早飯。

謝明珏也已經起了,正坐在餐桌邊,平板電腦支在面前,看著早間新聞。

他看見寧柯進了餐廳,愣了一下,夾著小籠包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這麼早?你之前不是都八點起床,也從不吃早飯的嗎?”

寧柯坐到桌邊,負責家裡餐食的吳姨給他盛了一碗生滾魚片粥。

他對著謝明珏笑了笑,溫聲說著:“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

聞言,謝明珏從喉嚨裡擠了聲“哼”出來:“你現在知道了?我以前和你說那麼多次也沒見你聽過。”

像是個想關心孩子卻又滿心彆扭的家長。

寧柯怔愣一瞬,又想起昨晚廚房裡一直溫熱的粥,轉而心裡卻是劃過一股暖流,上一輩子,他的父母是商業聯煙,只能做到相敬如賓,所以自己同他們也並不親厚。

即便是這種彆彆扭扭的關心,他也從未感受過。

漸漸地,他也就不太執著於親情了,但也許這些年少不可得之物,終會困人一生。

寧柯低下頭握住了湯匙,垂著眼簾說了聲:“現在知道了。”

父子倆沉默地第一次一起吃完了早飯,寧柯還蹭了謝明珏的早間新聞看,不過沒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是些家長裡短的瑣事。

吃完早飯後,寧柯就去書房收拾了自己的公文包,原主和從前的他一樣,喜歡把沒看完的檔案帶回家。

八點整時,他又回到客廳,大門的門鈴叮鈴鈴地響起,寧柯這才想起,他還有一個工作時間形影不離的特助,名叫宋洋。

管家把門開啟,一身黑色西裝的宋洋輕車熟路地邁進了門檻,手裡還拎著早上剛買的煎餅果子。

然而等他看見已經衣衫整齊,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寧柯的時候,魂兒差點都被嚇跑了。

他每年拿著七位數的工資,怎麼能讓老闆等自己!

他正想摸出手機看一眼自己遲到了多久,寧柯卻已經和謝董道了別,拎著包走到了他面前,唇角勾著淺淡的笑意:“愣著做什麼,走了。”

……怎麼辦,老闆突然這麼溫柔,明年的今天該不會就是自己的忌日了吧。

嗚嗚嗚,他今年還沒拿到年終獎呢。

……

原主的工作用車是一輛賓利慕尚,舒適度很好,寧柯坐到後排,從西裝口袋裡摸出平光眼鏡。

他其實並不近視,但是工作時間習慣戴一副防藍光的平光眼鏡來保護眼睛。

戴好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副駕駛的宋洋正透過後視鏡,悄咪咪地瞟著他。

“……”

寧柯無奈地笑了笑:“宋特助,是有什麼事嗎?”

宋洋被嚇了一跳,說話都開始結巴了:“沒,沒事,寧總……”

寧柯下巴對著他的位置揚了揚:“你的早飯,現在不吃嗎?”

宋洋一愣,下意識看向自己懷裡的煎餅果子,又猛的回頭看向寧柯,面上活像是見了鬼:“寧總,我,我真的能吃嗎?”

寧柯對助理的挑剔程度宣告在外,在他之前不知有多少任特助被炒了魷魚,上一位大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