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鬆、鬍子亂炸地抓起權杖揮舞道,“你們知道嗎?是鮮血,是利劍,是用屍骨堆積起來的,我殺死了無數的敵人,我擊敗了反叛的狼人;我殺死了陰險的沼澤人;我嚇退了烏坎那斯人、幹掉了坦霜餘孽,打服了那些亂七八糟想奪權的瘋子,我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我是你們的王,你們這些懦夫!”
,!
巴賽爾和桑切斯互相看看,努力振作精神地認真聽著。
突然,麥道夫用枯瘦的指頭敲了敲餐桌,心平氣和道,“我親愛的弟弟,不要再胡言亂語,我來是想告訴你,好像厄姆尼人有些出格的想法,明天我就要去西邊看看,跨過烏坎那斯雪山,希望能有所收穫!”
查理尼三世雙手扶著餐桌歇斯底里吼道,“去吧,我親愛的好哥哥,你最好走遍天涯海角,哪怕去那些該死的圭毋廢墟他們有些想法?哪個人沒有想法?你最好先去看看你那親愛的涅拉格,是我讓他肥得流油,他卻想把王冠戴到自己頭上,太陽城,一個鹽稅官,我任命的鹽稅官,我封得,他居然敢把自己的城堡叫太陽城,索性將坦霜全搬過來吧,還有他那個惡毒的鄰居蘭德·考爾,也是條毒蛇,你居然冊封他為不死侯,就是想給我添堵嗎?去吧!你最好先把他們都料理好,他們的想法最多,他們想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又說什麼厄姆尼人,你在給我施壓嗎?那你來坐上王座吧!”說完查理尼三世一揮胳膊將天鵝絨托盤裡的王冠狠狠打落在地!
眾人大氣不敢出地安靜坐著。
看看手扶餐桌氣喘吁吁的查理尼三世,麥道夫依舊柔和地說道,“都能解決,現在只是收尾階段,稍安勿躁,你以後會繼續負擔君主的重任,會安全且穩定,另外考爾家族對皇室功勳卓著,我也是受父王遺命才保護他!”
“父王的遺命?考爾家族是咱們的仇人,還有云芙·考爾那個狐狸精,你難道真忘了?”查理尼三世又晃晃悠悠站起身猛拉開領口,露出肩膀上個巨大傷疤胡言亂語道,“安全?安穩?這就是你給我的安穩?讓他們一刀砍斷我的鎖骨,這些免費的苦力險些砍下我的腦袋,是你那宏圖大業,招惹來的那個惡魔,那個沼澤怪物!是你招惹來的!”
“沼澤怪物!”的話剛落,旁邊瓦萊皇后啊一聲驚叫暈倒在地。
薩茹爾和薩琳娜急忙扶著這個繼母,乘機離開了餐廳。
查理尼三世大罵道,“滾,帶著你那豬一樣的外甥,還有那該死的血酒!”
巴賽爾急忙筆直地站起身,把左手放在胸前宣誓道,“我願意用鮮血來保衛王上,用身軀抵擋敵人的利劍。”
桑切斯也站起身道,“我願誓死守衛特中土城邦,擊退烏坎那斯人。”
麥道夫不屑地瞥了眼查理尼三世,抬起手指道,“你該好好睡一覺!”
累呼呼的查理尼三世突然清醒地抬起手,有氣無力道,“收起你那該死的法術,我自己會走。”說完讓米勒攙扶著離開了餐廳。
見大家都已離開,懶洋洋的戴克王子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又忙向叔父麥道夫舉舉酒杯。
第二天早上,晨陽剛剛升起,百靈鳥在懸鈴木上清脆鳴叫。
艾蒙派緹王宮前,薩茹爾踩著色彩斑斕的石子路,偷偷看了眼身邊風度翩翩的桑切斯,有些不安地解釋道,“昨晚父王失禮了,他酒後總這樣,希望您能理解!”
桑切斯雙手放在背後輕鬆踱步道,“一國之君,諸事繁雜,借酒澆愁也很正常,另外謝謝您來給我送行。”說著微微彎腰示意。
薩茹爾遺憾地笑笑,又眼睛轉轉道,“既然父王那麼擔憂邊城和鹽山,為什麼不去收復後加以管束?我覺得你有能力給他排憂解難,畢竟我知道很多領主也是陰奉陽違,只有你對王室最為忠誠,還有那個厄姆尼人是什麼?還有那個沼澤怪物!”
桑切斯捧著薩筎爾的手溫柔親吻手背道,“君國的治理,不是靠武力,也不是金幣,而是權衡影響的控制能力,那種複雜的互相牽連,互相影響的能力,這樣才能成為權力核心點,所以很多城邦財力和軍備很強大,也永遠是皇室的城邦,但也不能隨意剪除,否則可能引發更大的麻煩,至於厄姆尼,那是另一個遙遠的外族軍事國,是個危險的民族,關於沼澤人,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
薩茹爾驚訝地望著桑切斯道,“好像你和我說了很多不應該說的事!”
桑切斯來到馬車前微微一笑道,“是麥道夫爵士讓我如此做的,也真是如他所料,此外謝謝您慷慨地借給我御用馬車,希望我能早一天再次見到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