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兵。
肥胖鐵甲兵驚訝地扶起頭盔,露出張娃娃臉驚慌道,“你是誰?”旋即伸手要拔腰間的劍。
赫斯左手按住他的劍柄,用右肘狠狠擊中肥胖鐵甲兵鼻樑道,“給你送賦稅的!”
肥胖鐵甲兵踉踉蹌蹌跌在泥水裡,又費力地爬了起來,用滿是泥漿的手摸摸流血鼻子,拔出鋒利的短劍,拼命向赫斯衝去。
,!
“嘶嘶”一匹大白馬嘶鳴上前,馬背上的米勒抬腳踢掉肥胖鐵甲兵頭盔,揚著皮鞭“啪”狠狠抽在他臉上,又俯身對著捂臉哀嚎的肥胖鐵甲兵低聲道,“培歌,貴族是懂規則,不是因為沾了點皇族血統胡來!”隨即一勒韁繩把馬頭調轉,舉起馬鞭連續抽打赫斯,卻被赫斯一把抓住鞭梢。
米勒頓時發覺這個沼澤人想要把自己扯下馬,同時還在摸後腰魚骨刀,於是電閃般拔出了長劍,但白馬卻嘶鳴地倒退兩步,這時米勒才看到了赫斯的臉,有些驚愕地將皮鞭撒手,疑惑地打量著這個身體緊繃準備搏殺的沼澤人,呆愣了好一會兒道,“鞭子送給你,如果再碰我計程車兵,我把你的皮剝下來。”說完往後擺擺手,讓周圍的護衛和騎兵們收起舉著的寬刃長矛。
看到米勒打的手勢,不遠處斜坡上立盾、舉矛收縮成衝擊陣型的重甲軍團,也回到了警戒狀態,而沼澤人們又開始有序地往幾輛掃尾馬車裝著稅賦貢品,只留下大雨中手握魚骨刀的赫斯、和舉著石塊的阿基裡塔斯呆在原地。
神廟石臺上的賽恩斯看著這轉瞬即逝的危機,手指情不自禁的開始抽搐。
而這時,臉色陰鬱的米勒溜達著戰馬來到萬生神廟石臺前,盯著塞恩斯眼睛道,“剛才毆打我手下的那個沼澤人有些面熟!”
賽恩斯莞爾一笑道,“是嗎?沼澤人都很像,我派人問問他是誰?”
灰暗的夜色即將降臨,收取賦稅的車隊全部進入魯姆圖萬生神廟後的鹹幹場,各部族的人們開始紛紛離去,而赫斯卻遠遠盤坐在神廟對面,好像在等著賽恩斯的召喚。
阿基裡塔斯摳著身上結疤,在雨中抹道,“別等了,賽恩斯那個老雜種救不回斯普瑞!”
正當赫斯準備起身,卻見祭祀阿斯圖提在人群中提躡手躡腳來到近前低聲道,“長老讓你馬上離開這裡!”
赫斯瞄了眼遠處和米勒交談的塞恩斯,頓時心灰意冷地起身往部落邊緣走去。
突然,幾名巨石城騎兵踏著泥漿疾馳而來,橫阻在赫斯面前道,“翹奇,你不能走,你需要去運送貢品!”
赫斯抬頭看看這幾個傲慢的巨石城騎兵,瞳孔忽大忽小開始發呆,但旋即又有些木訥怪異地繞著這幾個貴族騎兵慢慢踱步。
“赫斯要收拾他們了!”阿基裡塔斯興奮地打了個呼哨,讓周圍卡姆部族的年輕人開始向這邊聚來。
而巨石城幾個騎兵的戰馬被赫斯繞地原地打轉,幾匹馬甚至磕碰在一起嘶鳴,附近的年輕沼澤人們聞風越聚越多,紛紛手握魚骨刀虎視眈眈盯著這些巨石城騎兵!
幾個巨石城貴族騎兵驚慌失措地拔出劍,左顧右盼惟恐被偷襲。
“咔嚓、咔嚓”整齊劃一的軍械碰撞聲在空中迴旋,緊接著“呼哈、呼哈”的重甲軍呼喊聲震耳發聵。
烏雲壓頂的天空下,斜坡上那個密不透風的巨石城重甲軍方陣,開始邁著整齊的步伐,腳下踩的泥漿飛濺“嘩啦、嘩啦”向部落而來,厚重盾牌前一排排閃著寒光的銳利長矛向人群推進,剎那間,整個索米特部落變得鴉雀無聲。
神廟前的米勒面無表情遠遠望著赫斯,等鐵甲方陣距離人群十幾步遠,手扶馬鞍橋的米勒輕輕舉起右手,推進的鐵甲方陣驟停在原地。
神廟石臺上的塞恩斯面露驚駭,低聲吩咐身邊兩個祭祀幾句跑下神壇,快步來到米勒面前,佯裝憤慨地問道,“尊使,為何在祭神之日準備大開殺戮,這是要讓伯尼薩和魯姆圖戰事再起嗎?”
米勒俯身看看這位長老身上沾染泥漿的白紗,又盯著他漲紅的臉,指著遠處的赫斯道,“我想讓他去運送貢品!”
塞恩斯假裝疑惑地發愣,隨即頓悟般低聲道,“一個魯莽的年輕人而已,尊使開口便是,不用這樣大費周章!”
米勒冷冷看了眼塞恩斯,哼了聲道,“乾燥的柴堆裡容不得一點火星。”
塞恩斯哈哈大笑,“蠻野小孩子而已,爵士太過緊張了。”說完轉身指著遠處的赫斯道,“闖禍的人,你來這裡!”
等到赫斯邁步來到近前,塞恩斯問道,“你可是卡姆家的?一而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