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份雪魚端到麥道夫面前道,“叔父,您嚐嚐尹更斯的深水雪魚,這是我專門為您挑選的,而且這也算素食!”
麥道夫客氣地點點頭道,“魚兒確實可以算素食,但奢華素食也會讓人的靈魂墮落!”
薩琳娜無趣地勉強笑笑,眉頭緊鎖地回到自己座位。
查理尼三世低頭大口吃完了晚餐,連續喝下幾杯烈酒,不禁冷笑著揶揄道,“皇室家族三生有幸,終於有了個善於魔術的雜耍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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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假裝沒聽到地繼續吃飯。
查理尼三世洩氣地嘆息一聲道,“四季混亂的伯尼薩,這裡溫暖如春,那裡卻天寒地凍!”
“王上說的極是!”桑切斯打破尷尬,微微向麥道夫點點頭道,“尊敬的閣下,我聽說您在拉佩戰役中,曾經用八千士兵擊敗敵人的五萬重甲兵,我真應該早點向您多請教。”
麥道夫動動滿是褶皺的臉,四下看看客氣道,“是五萬甲兵、六千騎兵,而且是那些地方跋頭的家底軍,但我能取勝也是眾人之力!”
桑切斯又點點頭,敬佩不已道,“人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您榮耀的戰功,這樣的戰例簡直是神蹟!”
巴賽爾也將胸口的餐巾取了下來,抬起頭附和道,“絕對的史無前例,沒有哪個人能如此用兵如神!”
麥道夫將臉剛扭過來,巴賽爾急忙用眼睛看著麥道夫的胸口,躲開了他那犀利深邃的眼睛,並繼續奉承道,“您不喝點什麼湯嗎?這樣會舒適點!”
麥道夫看著巴爾塞侷促的臉道,“有些人害怕看我的眼睛,是因為恐懼,還有些人毫無畏懼,是因為無知,千奇百怪!”
巴賽爾乾笑著鬆了鬆領口道,“我從沒見過您這麼睿智的人!”
“拉佩戰役?當然,那是大名鼎鼎‘毒蛇考爾’家的衛隊,六千步兵,兩千騎兵,所向披靡,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另外還故意讓我孤軍深入,差點讓我死在長戟下,而且還是我那可親可敬的哥哥在坐鎮指揮。可惜那條毒蛇一箭雙鵰的陰謀沒有得逞,現在還被驅趕到了那個苦寒之境,那是他罪有應得。”酒醉的查理尼三世晃晃悠悠看著麥道夫道。
麥道夫無奈地微微搖搖頭,轉臉衝著桑切斯和巴賽爾笑笑道,“我們伯尼薩的鐵甲方陣其實就是佈雷·考爾創立,或者說是最佳化,也就是查理尼三世大帝剛才說的那位毒蛇先生,不過現在咱們的軍隊陣法其實只是皮毛,那種高效深刻的輪換和轉型,遠遠不可能從表面學習到,那好像是延伸在血統裡的技巧,指揮官、方陣長,衛隊長、甚至每個士兵都心心相印互相配合,在不停推進中團結的越來越緊密、越來越默契,以至於捨生忘死,簡直可以說是精彩絕倫,就像件精緻的雕刻,會動的那種”
被冷落的查理尼三世憤然怒道,“如此珍貴,你為什麼把他發配到邊城那個地方?這次你又想讓他參與你的作戰計劃,你是在把大家當猴耍嗎?除了我,還有誰會對你俯首帖耳?你以為他會對你言聽計從?”隨即又扭過臉,盯著桑切斯道,“特克斯洛先生,您管我哥哥、你的義父叫閣下?是對他的忠誠還是對栽培之恩的羞辱?還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比如某人死在火堆裡的原因別忘了上次特克斯洛失守是誰袒護了你。”
桑切斯惶恐地站起身,將手放在胸口行禮道,“陛下放心,我對您絕對忠誠。”說著又向麥道夫筆直行軍禮道,“感謝義父您的領育之恩。”
查理尼三世陰陽怪氣道,“這還差不多,爹多不吃虧”
“人因謹慎而生,也會因妄言而苦。”麥道夫突直視著查理尼三世道。
酒力正酣的查理尼三世冷笑道,“你想用他們傳言的那個魔力眼對付我?搞死加圖那樣?”
麥道夫嘆口氣道,“加圖是心力瘁死,每個人的生命都有盡頭!”
“但你可以加速,噠噠噠噠噠!”查理尼三世邊說邊用指頭在餐桌上模仿著爬蟲道。
看到父親與叔父爭鋒相對,薩茹爾忙將精緻的餐盤端到查理尼三世面前,轉移話題道,“父親,您嚐嚐這個,可能對您的胃口有好處,我專門讓人準備的!”
查理尼三世在燭光下看著這盤帶著褶皺的肉片,眉頭緊皺道,“這是什麼?怎麼像揉碎了的破抹布!”
“胡椒烤牛胃!”麥道夫撇撇嘴道,“而且是小牛的,還沒有去掉那層黏膜!”
查理尼三世晃晃悠悠直立起身,有些抗拒地盯著這盤菜道,“聽說這些是下人才吃的,而且為什麼不清洗掉黏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