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克斯洛城郊外的凜冽寒風不停颳著,讓地面荒草瑟瑟發抖。
桑切斯騎在毛色油亮的黑色戰馬上,靜靜地遙望著遠處大群厄姆尼軍騎兵,緩緩將臉扭向身著灰色神職長袍的侍從修士本莫道,“你派些信使,快馬通告巨石城和所有城邦及援軍,厄姆尼人圍困小奧古斯塔的真實意圖是吸引並消滅援軍,你讓所有人做好準備,另外告知他們,等我消滅了這些厄姆尼突襲軍主力,就會馬上去接應他們。”
用鵝毛筆在潔白羊皮紙上速記的本莫點點頭,搓搓凍得發紅的手道,“聽說邊城來的蘭德·考爾爵士在厄斯城邊擊敗了一千多厄姆尼騎兵,是否需要與他合併再行動,或許更有勝算!”
桑切斯輕輕搖頭道,“不必,他雖然武藝高強,但據我所知並沒有大規模軍團指揮經驗,如果直接將所有軍隊交給他,我擔心會延誤軍機。”
“但他確實擊敗了那股強悍的騎兵!”侍從修士本莫強調道,“而且蘭德爵士可是佈雷·考爾的嫡子,並被皇室授予聯軍指揮使職務。”
桑切斯回頭瞟了眼本莫,耐心地笑著解釋道,“一千厄姆尼騎兵而已,長途奔襲多次征戰,已經是疲憊之軍,被擊敗也很正常。況且我與蘭德爵士在特克斯洛一起長大,所以對他比較瞭解,無論言辭交際還是在設計規劃方面,他都沒有太多出彩的地方,統領聯軍需要這樣的強項,人們傳說的考爾家族的人為戰爭而生只不過是傳說,而且現在各地聯軍還在集結,咱們迫切需要殲滅這支遊蕩的厄姆尼騎兵,以避免後勤補給車隊遭襲,所有暫時沒必要”
聽著桑切斯欲言又止的話,本莫點點頭道,“好吧,我馬上按您說的去辦。”說完捋了捋謝頂腦袋上的幾綹頭髮,催馬向遠處的指揮軍帳而去。
“排列陣型,準備迎敵,第一、第二軍團作先鋒,第三、第四軍團中陣輪換,第五老兵軍團右翼預備待命,左翼低地兩千騎兵,右翼高地四千,另外通告所有士兵,一個厄姆尼人頭獎賞一枚金幣。”桑切斯話剛落,幾名傳令兵在寒風中疾馳返向各軍團傳遞命令。
穿著閃光魚鱗甲的桑切斯再次抬頭遠望,正對面矮坡上已經集結約三千名身著紅袍的厄姆尼重甲騎兵,在天寒地凍的灰黑地面上格外顯眼,這不禁讓歷經沙場的桑切斯自言自語道,“統一的紅袍、紅色盾牌,越顯眼越容易招來危險,願你們的神護佑你們。”說完拔出長劍,上下打量著鏡面裡的自己。
這時修士本莫騎馬返回道,“爵士,您請到後方指揮。”
桑切斯微微一笑,悠揚地調轉黑色戰馬向指揮軍帳而去。
回頭望著軍陣排列,侍從修士本莫焦慮地建議道,“第一、第二軍團新兵首當其衝,能頂住厄姆尼人的衝擊嗎?軍情通報有一千厄姆尼人擊垮了新奎託姆五千援軍,就是被蘭德·考爾殲滅的那一股,所以萬事小心為妙,另外咱們是逆風!”
桑切斯伸手拉了拉頭盔的內襯,避免冰冷的頭盔護臉觸碰臉頰,信心十足地笑道,“雖然逆風確實煩人,但您大可放心,咱們有最新的重型盾牌,新兵後面還有兩個老兵軍團輪換,只需要能堅持那麼一小會兒,兩翼騎兵和精銳附屬軍團就能包抄他們,而且加上城內的後備隊,咱們的軍力至少是他們的五倍。”
小心翼翼的本莫再次回過頭,望了眼已經開始邁著小步漸漸靠近的厄姆尼騎兵,嘟囔道,“但願如此!”但一抬臉,突然看到陰冷的天空飛過只巨鳥,當眯著眼睛仔細辨認,才發現好像是個長著翅膀、渾身黑羽毛的女人,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地低頭呢喃禱告幾句,又急忙追趕桑切斯來到軍陣後方。
陰冷的曠野中,厄姆尼軍隊漸漸慢慢逼近,輕快的馬蹄激起輕微的灰塵,嗅到絲危險的本莫臉色慌亂,急忙湊近桑切斯請示道,“可以給我三百騎兵嗎?”
桑切斯略顯驚訝地盯著這個信賴多年的同伴,隨即笑笑道,“正好帶出城些凜條克輕騎,你去指揮他們吧!”
面帶焦慮的本莫忙點點頭,向不遠處的那些凜條克騎兵揮揮手。
桑切斯看著漸漸逼近的厄姆尼騎兵,向特克斯洛城鐵甲方陣計程車兵們舉起拳頭喊道,“誓死殺敵!”
而士兵們也開始“呼哈、呼哈、呼哈”地回應助威,桑切斯滿意地笑笑,回頭示意號兵提前舉起長號,可號兵還未吹響長號,厄姆尼騎兵已經開始發起衝鋒,馬蹄狂奔石塊四濺快速衝來。
看著厄姆尼騎兵的驚人馬速,桑切斯大喊道,“傳令,保持陣型,弓箭手迎敵!”
兩個整齊鐵甲方陣整齊劃一地將成排長矛落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