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問道,“你不會這些都做了吧?”
梅隆躲閃著母親呼呼帶風的胳膊,又看著桌子上的那枚金幣忙轉移話題道,“是不是剛才有位女士來買麵包?您給了她幾塊?”
佐利茲叉著腰走到桌子前捏起金幣,仔細檢視上面的頭像冷冷道,“這種真施洛華金幣比普通的要值錢,他們這些窮鬼怎麼會有,那個老女人的錢也是你施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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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著呼吸的梅隆摸摸額頭轉身繞過母親,踩著咯吱咯吱的樓梯往樓上走去。
暴怒的佐利茲大吼道,“你和你父親一樣,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還有你那個該死的酒鬼叔叔西里安,都在靠我們坦帕利家養活,現在他死了,你居然花半年的薪金去埋他的骨頭,我早該在生下你的時候把你溺死在尿盆裡!”
梅隆忍無可忍地回身走下樓梯,看著母親怒氣衝衝的臉,又怯懦道,“您不應該褻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而且我只是埋了他,幾個幾個錢而已。”
佐利茲盯著兒子蒼白柔弱的臉,驚訝道,“是我褻瀆還是你在撒謊?你知道什麼是褻瀆嗎?你父親二十年前跟著庸王去參戰才是褻瀆,他扔下我一個人,去保衛什麼偉大的王室,結果呢?被沼澤人砍掉了腦袋,爛在了泥灘裡,二十年,我天天晚上和麵團,天不亮就得去臭烘烘的集市上賣這些該死的麵包,來養活你和那個酒鬼,現在還花錢給你買了個皇家的差事,你說我褻瀆!到底誰在褻瀆?你給我說”歇斯底里的佐利茲伸手薅住梅隆,開始用結實的手掌劈頭蓋臉抽打。
身體瘦弱的梅隆被粗壯的母親扯下樓梯後抱著頭蹲在地上,任由母親捶打發洩怒氣
“嘣嘣嘣”木門傳來突然輕輕敲打聲,佐利茲聽著這敲門的節奏驟然停手,氣喘吁吁走到門前開了個門縫,看著外面個皇家侍從打扮的年輕人問道,“你要幹什麼?”
突然有個年輕女人湊了過來,站在門縫前行著禮問道,“您是佐利茲女士吧?”
佐利茲聞著年輕女人身上散發的香味,又定眼看看她那潔白嬌美的臉,假裝糊塗地問道,“是我!您是哪位?”
這時梅隆急忙推開母親,開啟房門把手放在胸前,彎腰行禮滿柔聲道,“薩筎爾公主殿下您好!”
薩筎爾笑著扶起埋頭的梅隆道,“這就是你家?”
佐利茲急忙拉開鼻青臉腫的兒子,提著灰布裙子行禮道,“對,我是梅隆的母親,年紀大了,眼睛快瞎了,沒看到是您,您快請進!”
薩筎爾提著在燭光下絲點反光的長裙,帶著兩個侍從進了這個簡陋的麵包坊,梅隆急忙搬了條長木凳用袖子擦了擦,佐利茲則恭敬地垂手站在旁邊。
薩筎爾聞著後面烤爐裡傳來的麵包香味,又看看地上面盆裡的酸面道,“麵包的味道真香甜,坦帕利家的麵包比皇室麵包師做得都好,連我那挑剔的父親,都定時欽點!”
佐利茲滿臉堆笑著道,“公主殿下過分褒獎,沾邊都是我們的榮耀!”
薩筎爾起身笑笑,提著裙子往屋子後面的烤爐間走去,佐利茲急忙伸手阻攔道,“後面很髒,而且火星子可能會燙壞您貴重的裙子!”
薩筎爾輕輕推開佐利茲粗壯的手臂,走到烤爐間前,掀起麻布簾子往裡看了看,只見十多個磚土砌成的大烤爐正往外冒著逼人的熱氣。
佐利茲臉色緊張地看著回到外間的薩筎爾,急忙道,“我待會兒給您拿幾個,剛烤出來的很好吃!”
薩筎爾坐回到條凳微笑著問道,“您這裡一個烤爐能烤多少麵包?
佐利茲低著頭,慢吞吞地說道,“六十四個,也有偶爾烤糊的。”
薩筎爾又問道,“你後面有幾個烤爐?”
佐利茲答道,“十二個!”
薩筎爾點點頭,“你現在就有七百個厚實麵包!”
佐利茲眉頭緊鎖呆滯地想著什麼,突然又眼睛一亮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是這樣的。”
薩筎爾微笑著說道,“誠實的佐利茲,我把你的麵包都買下,能救幾百個人的性命,畢竟其他城邦的救助品晚來一天,就會有很多人餓死!”可剛說完卻發現佐利茲低頭不語,便又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佐利茲抬頭可憐巴巴望著薩筎爾道,“公主的仁慈在巨石城人盡皆知,但您知道現在一桶麵粉多少錢嗎?而且這些麵包都是很多元老預定的,或者說是指派,雖然看著是麵包,但現在事關很多,我這個寡婦可能會因此喪命。”說完開始低聲抽泣。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