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了,聽說你家又建了兩座香料作坊,薩琳娜公主就喜歡用你家的精油,連她都說塔特家的香料舉世無雙,而且你家的十幾艘商船確實需要翻新了”
特拉蘇臉色慘白地點著頭,培歌咂著嘴像回味著什麼,扭頭看看奇怪的特拉蘇,問道,“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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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蘇摸摸額頭大顆汗珠道,“沒什麼,有些暈!”可話音剛落便“撲通”栽落在馬下。
幾個騎兵急忙跳下馬,上前拍打著特拉蘇的額頭,又將夾竹桃水灌進他嘴中。
片刻之後,特拉蘇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正站在面前的米勒,急忙想站起身,米勒卻朝士兵們揮揮手道,“把他拖馬上,就快要到了!”
馬隊在曲折的小路走了很久,特拉蘇被扶著趴在馬背上,手緊緊抓著雕刻著眾神征戰的鎏金馬鞍,一路嘔吐地來到了這個夾在兩座大山間的光禿小山前。
培歌掃了眼小山包前參差不齊山洞口,輕蔑道,“我莊園的老鼠洞比這個強!”並回頭詫異地望著特拉蘇道,“你們家不是也和矮人們有生意往來嗎?難道是曾經有過不愉快?”
特拉蘇臉色蠟黃地搖搖頭,又再次用手帕捂住了嘴。
傳令兵高高舉著飛獅旗,快馬來到山洞口喊道,“伯尼薩帝國艾蒙派緹皇家特使駕到!”
可等待良久,灰色的山洞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人出來迎接,傳令兵忙清了清嗓子又大聲高喊了幾次,卻還是沒人應答。
培歌騎馬來到洞前,彎腰往裡看看大聲喊道,“老鼠們,你們要是不出來,我要在你們洞口生火!”
“嗖嗖嗖”幾個不及馬腿高的矮人竄出山洞,打量著面前的大隊鐵甲騎兵,紅鼻頭的矮人莫斯走上前,揹著手傲氣道,“貪婪的白皮人,你們來幹什麼?我們這幾天在齋戒,不歡迎任何客人!”
特拉蘇看看這些穿著長短不一灰布馬甲,臉上透著滑稽的卡普矮人,開始有了些精神地勉強下馬道,“我們是艾蒙派緹皇家特使查理尼三世大帝派我們來有重要事務!”
莫斯上下打量胸甲上都刻有精美圖案的特拉蘇,又指著他鎏金馬鞍上的汙穢道,“你為什麼要吐在諸神像上?是不是胃口不好,你可以買些我們的烈酒,對腸胃很有好處,雖然我們的酒很貴,但對於你這樣一個貴族來說也不算什麼。”
特拉蘇被莫斯說得臉色煞白,正要斥責反駁,米勒卻提馬上前,並客氣地彎腰行禮道,“我給你們的大王索索托帶來了禮物,有繡著金花的王袍,還有會跳舞的木偶,另外還給帶了很多女人喜歡的香囊。”
莫斯眼睛轉轉,揹著手在地上走了幾圈道,“那隻能進二十個,不,十五個人。”
米勒跳下馬,又將手放在胸前行禮道,“遵命,尊敬的閣下!”說完帶著幾十名鐵甲兵,跟著昂首挺胸的莫斯進入了山洞。
特拉蘇緊緊跟著前面計程車兵,在猶如迷宮般的山洞裡走了好一會兒,突然一座巨大如元老院的方形洞穴出現在面前,牆壁上到處都是松脂火把,將這座地下殿堂照得透亮,左邊的石壁前,幾個釀酒池還騰騰冒著酸臭的熱氣,很多酒桶在幾個大罐子延伸出的錫管下接著酒,在相鄰不遠的地方有十幾個巨大的坩堝煉爐,下面的皮風箱吹得炭火呼呼燃燒,戴著頭盔的矮人工匠正用大鐵勺往各種模具裡舀著鐵水,洞穴右邊是蜿蜒像蛇的細小臺階,通向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矮人洞屋,像螞蟻般忙碌的矮人們跑來跑去,特拉蘇被這個有些粗糙,但設計精巧的石洞驚地不停搖頭。
“狡猾的矮人,這比艾蒙派緹王宮的地面都光滑!”培歌也蹲在地上,摸著整齊光滑如鏡的地面,又抬頭飄向洞頂密麻洞眼消失不見的濃煙道,“蜂窩煙囪?”
這時洞穴中央座高高的石臺上,突然有人大聲道,“你們是誰?來我這裡做什麼?”
培歌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發現這個高高石臺上,頭戴鑲滿寶石王冠的索索托正坐巨大樹根椅上盯著自己。
米勒遠遠地瞟了眼和胖乎乎妻子並排而坐的索索托,快步走到石臺前道,“我是艾蒙派緹王室的侍衛長米勒,你應該記得,而且你坐那張王椅上的靠墊就是我給你送過的!”
索索托眼睛轉轉,扶正了尺寸有些稍大的寶石王冠,摸了摸屁股下那塊柔軟厚實的天鵝絨靠墊道,“那你今天又給我帶來了什麼?”
米勒厭惡地瞟了眼索索托,讓侍衛將鮮紅的絲質王袍披風送到石臺上,索索托迫不及待地讓妻子披到自己身上,又穩穩地坐在王椅上道,“很好,你們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