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斯嫡系部族首領,冷笑著道,“塞恩斯,你是想連我們也一起殺死嗎?我們的兒子被你徵召去給白皮人運送補給,至今不見蹤影,是不是也被你陰謀擄掠走了?今天你也該給我們個交代。”
望了眼萬生神廟外舉著標槍、魚骨刀對峙的數千名沼澤人,塞恩斯走到普卡·康斯提面前,大聲反問道,“我為何要在我的領地抓走你女兒,難道你認為我愚蠢到了這個地步?況且每年侍奉諸神的人數已經進獻到契卑洛山,我抓走她們又有何益?至於庫爾楚和阿基裡塔斯,我從未應徵他們,是他們從枯孤島而來主動要跟隨眾人去高地,那晚神廟裡很多人都可以給我做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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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肯索死死地盯著塞恩斯道,“上次因為鹽塊分配不公,我父親和你爭執,你便記恨於心,今天你再說什麼也沒有用!”
塞恩斯冷笑了幾聲,淡淡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到外面神廟石臺上,免得汙血玷汙了眾神像!”
十幾個人握著利刃走出萬生神廟,塞恩斯將身上的白紗扔到地上,對著神廟石臺下的沼澤人們喊道,“今天我們幾個人爭鬥,你們切不可參與,無論誰死誰生都是眾神之意!”
兩邊對峙的沼澤人發現自己的首領點頭預設,都收起標槍看著神廟石臺上準備決鬥的幾人。
塞恩斯揮揮手,將握著長刀的刑祀趕下神廟石臺,盯著對面的普卡·康斯提說道,“咱們四個對四個,無論生死,不可挑起部族之間的戰爭!”
普卡·康斯提和兒子耿肯索互相看看,又和身邊的卡薩·普帕姆、杜布拉克·卡姆點點頭,都握著魚骨刀,盯著對面的塞恩斯和他三個親信部族首領。
兩邊四人正準備衝向對方廝殺,披著黑斗篷的祭祀阿斯圖提急忙跑上神廟石臺,大聲說道,“我們已經抓住他了,是那個散落部族賣私鹽的珀粕!”
塞恩斯猛地回頭看看阿斯圖提,又緊緊盯著對面的普卡·康斯提,道,“把他帶上來!”
隨即渾身是血的珀粕被拖到神廟石臺上,卻挑釁般朝賽恩斯昂起頭。
耿肯索衝上前,一把抓著珀粕的頭髮問道,“我妹妹嘉百麗在哪?”
珀粕吐了口嘴裡的血和碎牙,笑笑道,“我不知道哪個是你妹妹?”
耿肯索噗嗤將魚骨刀刺進珀粕肋條,攪動著刀把道,“她在哪?”
珀粕疼得用手指緊扣神廟石臺的石塊,以至於指甲脫落道,“都在梅林莊園,是培歌逼我!”
耿肯索拔出魚骨刀,和父親普卡·康斯提走到塞恩斯面前質問道,“是不是鹹幹場那個培歌?”
塞恩斯看看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珀粕,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旁邊的俾度·阿司匹道,“怪你們總是逃脫鹹幹場勞役,巨石城能有幾個培歌!”
卡薩·普帕姆哼了聲,走到珀粕身邊,用腳踩住他腰上的刀口問道,“是不是查理尼指使培歌的?”
珀粕忍著劇痛哈哈哈慘笑起來,轉眼盯著塞恩斯說道,“塞恩斯,你這條老狗,你每年把我們的人送給白皮人當獻祭,為何我不可!”
塞恩斯走上前盯著珀粕猙獰的臉,冷冷道,“還有誰參與此事?說出來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珀粕疼地咧嘴罵道,“老狗,每個沼澤人都恨不能吃你的肉,想知道還有誰,那你就到地下來問我。”說完咬斷自己的舌頭栽倒在地。
塞恩斯看著自盡的珀粕,不解恨回頭盯著祭祀阿斯圖提問道,“其他人呢?”
祭祀阿斯圖提急忙低下頭,“追捕的時候都被殺死了,不過車伕雖然跑了,但在森林驛道邊丟下輛特別的馬車。”
塞恩斯抬起頭緊閉雙眼,在烈日下思索良久,突然扭過臉說道,“從現在開始,捕殺尹更斯湖所有散落部族,無論老幼一個不留。”
《努努錄》:既為犧牲,如何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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