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聚集的目光,有些洋洋自得的卡瑪什從三角椅上走到酒館中央,環顧周圍的人們大聲道,“你們誰見過厄姆尼武士,不要說托拉姆港那些穿著長袍的坦霜商人,我說的是正兒八經的厄姆尼武士。”
有人不耐煩地喊道,“你快點講,不要像朗誦安魂曲一樣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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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瑪什把指頭放在嘴邊“噓”了聲,接著說道,“你們都認識迪迦索吧,包括城外貨站那些臨時客商,也應該見過他,就是伐木工裡最強壯能幹那個,他曾經一天砍倒過五十棵雪松,還在這裡打倒過六個強壯男人。”說著用手指點,“你、你,還有你,你們都吃過他的苦頭,但是在厄姆尼人面前,他還沒有舉起斧子,就被輕而易舉砍掉了腦袋,他的血濺到了我的臉上,他的大腦袋滾在我腳下,但他還瞪著那雙兇狠但又愚蠢的眼睛!”
人們安安靜靜地聽著卡瑪什的故事,戴頭罩的老人扭過臉,露著垂在胸前的白鬚輕聲道,“那個厄姆尼人是不是也拿著戰斧?”
卡瑪什看了眼這個有些面熟的老人,笑著道,“看來你也聽說過他,他是厄姆尼人裡最強大的領主,人們都叫他‘血腥雙面斧’,沒有任何人敢和他正面作戰,因為他有常人兩倍高,還靈活的像只兔子。”
墓地看守人託姆勒捏著鼻涕摔到地上,努力往起抬了抬耷拉的肩膀嘆息道,“可憐的迪迦索,他的膽子和他塊頭一樣大,但就是沒有腦子!”
卡瑪什尷尬地笑笑,又將手抬起來慢條斯理地講道,“就在所有補給車隊士兵看著迪迦索腦袋飛到空中,陷入恐慌的時候,一道黑影唰地閃過,是那個在我身邊的沼澤人,他飛快來到迪迦索還沒有栽倒的屍體後,踩著迪迦索的肩膀躍到空中,簡直就像道閃電,‘血腥雙面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個沼澤人把鐮刀砍進了他的腦袋。”
卡瑪什還沒有說完,一個男人喊道,“嘿,他的鐮刀哪來的?沼澤人是不允許使用鐵器的?”
卡瑪什看看大家好奇的臉,自豪地說道,“那個沼澤人從我手裡借走的,速度快到我的手還保持著握鐮刀的姿勢,因為我當時準備去熱血拼殺,結果這個沼澤人瞬間擊殺了‘血腥雙面斧’,而且雙腳是和迪迦索的腦袋同時落在地上,所以這裡也有我的功勞!”
人們半信半疑地哈哈大笑起來。
戴頭罩的老人也笑著問道,“那個沼澤人叫什麼名字?你和他很熟嗎?”
卡瑪什警惕地看了眼老人,笑著道,“你知道我們和沼澤人語言不通,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帶著頭罩的老人拿起手杖推開眾人,剛要離開酒館,溫泉街的法務官奧德賽和衛隊長米勒邁步走了進來,頭罩老人忙將帽簷往下拉了拉,但米勒還是看到了他,急忙準備彎腰行禮卻又機敏地保持了沉默,老人微微點著頭走出了酒館。
卡瑪什看到來者是將自己安排到前線的皇室衛隊長米勒,急忙轉過身佯裝低頭喝著酒。
法務官奧德賽手裡提著馬鞭,用黑色帽簷下精亮的眼睛在酒館四下搜尋,突然走上前抓著卡瑪什的肩膀,把他臉扭向米勒問道,“大人,這個怎麼樣?”
衛隊長米勒上下打量卡瑪什,搖搖頭道,“我們要棕色頭髮的!”但又盯著似曾相識的卡瑪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卡瑪什彎著腰說道,“尊敬的閣下,我是城外公墓唱頌歌的詩人。”
墓地看守人託姆勒拍拍卡瑪什肩膀,衝著米勒道,“是的,他和我這些年一直在為死人安息而守護著萊德公墓,是我多才多藝的工人。”
奧德賽認可地向米勒點點頭,又走到牌桌前,將個棕色短髮的年輕人拉了起來,米勒看看年輕人肥嘟嘟的臉,衝身邊幾個侍衛點點頭。
小多莉急忙跑上前攔住奧德賽說道,“他是我弟弟亞休,他是個老實的好人,你們想要幹什麼?”
奧德賽一把推開小多莉,讓幾個侍衛拖走棕發年輕人亞休,並大聲公示道,“他參與擄掠綁架沼澤女孩,我們得把他帶走!”
小多莉跑出酒館,大聲哭著道,“他天生跛腳,還整天呆在這裡,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艾蒙派緹王宮,查理尼三世帶著塞恩斯和普卡·康斯提來到草坪,站到輛鐵鐮戰車前,用手摸著車軸兩端伸出鋒利鐵鐮刀道,“這是我們伯尼薩帝國最新的戰車,它可以衝入敵陣,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遇到它都會被切成兩截,另外上面還可以站兩名弓箭手、一名長矛手,負責遠端和近距離的攻擊,這是烏坎那斯人的剋星,一輛這樣的戰車可以殺死幾百名敵